主动权,舌尖在他口中一寸寸扫过。 时念安已经慢慢能够习惯在接吻时换气了,不至于像第一次那样毫无招架之力。他微微张开双唇回应着凌云的侵入,柔软的舌与之共舞纠缠。 他很喜欢接吻时的感觉。能够与伴侣亲密无间地接触,交换彼此的温度,实在是一种太过美妙的体验。吃<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⑨零﹒ 两个人正吻得忘情,走廊里突然传来了高跟鞋的脚步声。 凯瑟琳推门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分开,只有时念安微微红肿的唇昭示着刚才那点不可告人的秘密。 时念安忍着笑,偷偷看凌云一眼。 凯瑟琳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见到自己的学生时念安也只是点头示意,然后匆匆来到凌云办公桌前:“今年的外出交流活动名单里有你啊!” “我?”凌云的面色一下冷了。 凯瑟琳特意从实验楼跑过来一趟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个消息,也证明此事已经没有更改的余地。外出沟通交流的活动远山大学每年都有,每次都是轮到不同院系的老师,今年似乎也确实该轮到他们文学系了。 凌云问:“这次是去多久?” 凯瑟琳把纸质的名单和通知交给他:“这次去得比较远,可能要二十天到一个月。” 时念安在旁边听得笑都笑不出来了,凌云本身平时工作就忙,能和自己单独相处的时间就少得可怜,这下还得分开大半个月! 可是这是学校的规矩,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等到凯瑟琳走了,时念安对上凌云那略带歉意的眼神,故作轻松道:“这有什么的,不就是出个差嘛!我会在学校乖乖等你回来的。” 凌云的表情也稍微放松了些,捏了捏时念安的后颈:“嗯,等我回来。” === 凌云已经跟着一众文学系的老教授们出差半个月了。 时念安每天还是照常去上课、做实验以及参加辩论队训练,只是到了晚上总是要和凌云通一次电话或者是视频,哪怕两个人都很忙,也会发几条消息督促对方早一点睡觉。 虽然表面上不显,其实心里还是有一点偷偷想念的。 时念安是,凌云也是。 他参与外出交流的日程每天都排得很满,教学研讨和各项论坛层出不穷。每天唯一的那一点慰藉就是能够通过听筒听时念安向他汇报今天又经历了哪些新鲜事,导师又给他出了什么难题,细细碎碎地说了一大堆,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但也能从话语间透出少年人独有的鲜活与自在。 凌云在学术上很反感学生说废话,写文章也要求用词精简,可是到了时念安这里就不一样了,他很喜欢听小少年在他耳边碎碎念,什么都好,他什么都很乐意去听。 这可能就是双重标准吧,凌云忍不住笑话自己。可是所谓的“喜欢”,不就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偏爱和光明正大的区别对待吗? 时念安每天晚上都会和他联系,可唯独今天一点音讯都没有,别说电话了,就连条文字消息也不见影。凌云觉得他可能是忙忘了,自己给他发了条消息之后就没有再管。 奇怪的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时念安还是没有回消息,凌云在白天抽空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分钟才被接通,听筒里传来少年沙哑的音色:“喂……” 凌云的眉头猛地锁紧:“病了?” 时念安觉得头昏脑涨,整个咽喉都火烧火燎地疼,他闷在被子里咳嗽一声,低声答:“没事,可能有点感冒。” 最近换季,气温一天一个变,他没注意及时增减衣物就有点受凉。以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自己捂在被子里发发汗就好了。 “你声音都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凌云的语气明显沉了下去,“吃药了吗?” 时念安一想到那些噎死人的药片和胶囊就抵触:“我身体挺好的,不用吃药……”可是话还没说完又咳了起来,这下咳得肺里都有了回音,黏黏腻腻的鼻涕堵在鼻子里,难受得说不出话。 凌云还要张口说些什么,一位同校的老教授走到他身旁:“小凌啊,怎么还不进去?” 原来是看他一直站在会议室门口打电话,都快错过会议时间了。 凌云礼貌性的点头:“马上。” 老教授见他面色凝重,以为他是不想开会,又道:“这场会谈结束之后我们学校就没有什么任务了,明天会组织大家去城市周边玩几天,月底再回去。” 凌云扯起疏离的笑:“好,我知道了,您先进去吧。” 时念安缩在寝室的被窝里,只觉得脑子已经被搅成了一团浆糊,明明是平躺着,却看见眼前的天花板在不停旋转。 他模模糊糊中听见凌云在和别人交谈,说了几句话之后才凑近了听筒,声音重新变得清晰:“我知道你现在不舒服,但是也要坚持着起来吃点东西,不要低血糖了。” 时念安听见他的声音感觉头都不晕了,乖乖答应:“嗯,好。” 凌云再交代了两句最终还是放下电话,踩着点进了会议室。 洛克在教室里上课,才刚刚下课准备往外走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原本以为是时念安让他顺路去食堂带个饭,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凌教授。 他的手都抖了一下,万分紧张地按下通话键:“凌教授有什么事吗?” 洛克在心里开始疯狂盘算自己最近有没有做错什么事,选修课?辩论队?都没出什么岔子,该不会是让自己接任队长吧? 凌云的语气从来都波澜不惊:“你现在在哪里?” “在教室,刚下课。” 凌云又问:“时念安身体不舒服是吗?具体什么情况?” 洛克松了一口气,看来没自己什么事,忙答:“我早上出门之前给他摸了一下额头,应该是有点发烧。不过他说自己捂一捂就没事……” 凌云很少这么失礼地打断别人的话,这次却没有等洛克说完就开了口:“你现在去药店给他买点退烧药,然后给他带一碗白米粥,不要加其他东西。” 他的确是有点生气了。时念安照顾不好自己也就罢了,发烧了还不肯吃药,真是仗着自己年轻就胡来。 “辛苦你了。” 洛克收到凌云转来的那笔钱的时候还有点恍惚。凌教授什么时候这么体贴又细心了?这还是那个课堂上动不动就让人重修的冷血大魔王吗? 时念安看着洛克提着大袋小袋回来,强打起精神从床上坐起,连声音都有气无力:“你买这么多药干什么?” 洛克给他去屋外的饮水机接了水,端着杯子塞进他手里:“喏,凌教授让我买的,我可不敢不从。” 时念安看着他掌心那一大把各色各样花花绿绿的药片就难受:“那也不用买这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