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以后用你自己身上,别往我身上招呼。”想起上次自己反捆傅琢祈的事儿,安辞觉得,下次可以再试试。 最好是趁傅琢祈石膏还没拆,毫无抵抗力的时候。 想到那个画面,安辞就有点蠢蠢欲动。 好吧,他承认,领带确实是个好东西。 飞机很快在江城落地,安辞推着傅琢祈出了机场,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在飞机上,两人从限制级话题又聊回工作,又从工作聊到了家……家。 安辞看着这片依旧和印象里没什么区别的蓝天,打了辆车,去汽车站倒车去县城。 这是傅琢祈第一次来到这个小县城,上次他也只是把信息提供给了云婷,自己却没有亲自过来。 “你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安辞摇摇头:“不是,是在还要坐几小时车才能到的村子里。县城……是妈妈住院后,我才来的。” “你想……回去看看吗?”傅琢祈有些好奇。 按照小狐狸的记仇来说,当初那家人那么欺负他、欺负他的母亲,他应该也会回去报复才对。 但小狐狸好像基本没提过那家人的情况。 “不了,没什么好记忆的地方,不去了。”安辞推着他在县城街道上慢慢走着,找着他们定的那家旅馆。 后知后觉,安辞好像明白刚刚傅琢祈那句话想问什么了。 “你是想问那家人的下场吗?” “恩。”见他挑明,傅琢祈也不藏,“因为你几乎没怎么提过他们。” “因为已经没什么可以提的了。在我有了能力之后,第一时间找了人回来了解他们的情况。我那个外公,在我妈去世没多久后,就得了病,他儿子不给他治病,硬生生拖死了。他儿子……也就是我那个名义上的舅舅,拿着花盛昌给的一百万去赌,全都输光了不说,还欠了债。” 傅琢祈好奇问:“他赌输的钱,该不会……” “恩,有一部分到了我手里。” 傅琢祈:…… 虽然不意外,但还是有点儿胆战心惊。 小狐狸当年到底都做了多少擦线的事情? “你想什么呢?我没坐庄。”安辞抓了抓他的头发。 傅琢祈的头发也有点长了,不过他的发质没有安辞那么软,但也不硬,有点儿像傅琢祈本人,看起来再温润,也是坚硬的玉石。 “你该剪头发了,我带你去剪吧。”安辞推着轮椅加快了几步。 傅琢祈愣住:“在这里?” “对啊。难道我们要飞回瑾城再剪吗?” 看着路边一个个不大的小理发店,傅琢祈立刻拒绝:“我觉得等一周后回去剪也完全来得及。” 青春期的傅琢祈被托尼老师坑过后,就再也不肯找不熟的人剪头发了。 安辞也没打算真让他在这儿剪,毕竟这些理发店里的发型师十有八||九是那种听不懂人话,喜欢自由发挥的。 只是第一次看到傅琢祈这样惊慌的样子,觉得有趣。 看着安辞拿着两人身份证办理了入住,傅琢祈才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果然是开玩笑啊。 县城里的连锁酒店虽然比不上星级酒店,但也还算干净。 双人床上铺着新换的白色床单,房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用的什么香水?”安辞之前把这事儿都给忘了,要不是闻到屋里的味儿,都没想起来。 “认识一个调香师自己调的。”傅琢祈把自己挪到床上坐着。 安辞去开了窗散味儿:“怪不得,我说怎么一直查不到品牌。之前还想过,要是查不到品牌,等离婚的时候,我就偷一瓶走。” “偷?” “是啊,你的婚前财产,我总不好在离婚协议里去分。”安辞收拾好行李,走过来坐下,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肩上,“那不就只能偷了?” “还好我没有签字。”傅琢祈抬手圈住他的肩,轻笑道,“不然岂不是丢了香水,还要没了老婆?” “谁是你老婆。”安辞闭着眼,轻声反驳。 傅琢祈知道,时近安逸忌日,安辞心里还是难免会失去安全感,便继续跟他插科打诨。 “不是老婆,那就是被我圈养成功的小狐狸?” “老狐狸最多只能算是诱||拐到了小狐狸,怎么会是圈养呢?”鼻尖萦绕的是淡淡的草木香,取代了房间里廉价清新剂的味道,让安辞本有些糟乱的心渐渐安稳下来。 “老狐狸把小狐狸拐到了自己身边,他们一起圈起了一个家,怎么不算圈养呢?” “那老狐狸也被小狐狸圈养了。” 傅琢祈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轻笑:“恩,你说得对。” 第80章 其实安辞来墓园的次数并不多,这是第三次。 第一次,是母亲下葬那天,他跟着外公舅舅一起,来到这个青绿环绕,却只有清冷的地方,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呢?安辞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明明只是十几年前的事,明明曾经是自己内心深处最无法释怀的回忆,如今再回想,却是恍若隔世。 那天从墓园离开,十岁的安辞就被花盛昌带到了瑾城。 第二次,是安辞跟傅琢祈闹别扭的时候。这次他倒是清楚记得,自己在想些什么,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只是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时间,自己竟然带着傅琢祈,回来了这个地方。 “妈,我带傅琢祈来看您了。”安辞站在墓碑前,看着照片上的女人,笑着说。 “很抱歉,妈妈,跟阿辞结婚这么久,现在才来看您。”轮椅上的傅琢祈弯腰,把怀里的红玫瑰放到了墓碑前。 傅琢祈并不了解安逸,即便是现在,他也很少从安辞口中听到安逸的事情。 除了表白那晚,安辞几乎对他的母亲闭口不谈,但傅琢祈知道,在安辞心里,母亲是他最割舍不下的存在。 “不跟妈妈说点儿什么吗?”傅琢祈仰头朝他看去。 他还以为,安辞应该会有很多话想跟安逸说。 安辞却摇摇头:“没什么想说的,今天带你来,就是给妈妈看看。” 让妈妈看看,或许,我也可以抓住幸福。安辞想。 “那妈妈对我这个儿婿还满意吗?”傅琢祈伸手,勾住他垂在身侧的手。 明明是夏日,安辞的手指却有些凉。他又在害怕。 傅琢祈原本只是勾着他的手指,察觉他的不安,立刻将他的手握入自己掌心。 安辞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抽出手,在傅琢祈有些诧异的眼神里,改为跟他十指相扣。 “算是满意吧,具体还要看你表现。”安辞收回视线,看向墓碑上的照片。 傅琢祈咥然。 其实扫墓祭拜的形式也就那么回事,安辞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