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发过去没几秒,姜月就把邮件发了过来,看起来是早有准备。 邀请函上写了时间地点,花重锦订好机票,就开始着手收拾行李。 傅琢祈又发了消息来,说自己过几天要忙工作,没时间陪他,问今晚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拒绝。]花重锦决定,冷静下来之前,绝对不能再见他。 不然,自己又要被他牵着走了。 * “阿锦快看微博!那个造谣的傻叉道歉了!”云婷十分亢奋,“我还以为是花鹤瑄那群傻叉呢!结果是个不认识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花重锦听了她的话,登上了自己许久没登录过的微博账号。 一个默认用户昵称头像的账号,发了一条视频。视频里的人戴着口罩帽子,拿着一张手写道歉信,对着镜头声泪俱下。 分明就是在自己隔壁住了一个月的那个中年男。 花重锦只觉得做作。 不仅做作,说是道歉,实则内容还在给他自己开脱。 “我不是故意造谣,我只是听了些传闻,所以才误会了傅总是那样的人。” “毕竟一般人也想不到,会有本地人那么长时间不回家,一直住在酒店里。” “那天他们两个人的行为举止也确实让人误会。” “我当时只是想,有钱人有特权,就算违法了也不会被处理,一气之下发了帖子。” …… 花重锦随手点开评论区,果然不少网友已经指出了这人的小心思。 “蠢货。”花重锦嗤笑一声,又觉得傅琢祈这处理问题的手段太轻飘飘了,只是道个歉,还这么不走心。 自己发的那些东西,他没看? “对了阿锦,你看群里!那些人真的笑死我了!” “又怎么了吗?”花重锦顺势点开了群聊。 群里,杨玉玉跟蒋月明一唱一和,其他人安静得好像这个二百多人的群里,只剩下她们两个活人一样。 [杨玉玉:哎呀呀,平时大家不是最爱聊八卦了吗?现在这么大的八卦,怎么没人搬运讨论啊?] [蒋月明:可能是脸都打肿了,忙着冰敷,没时间看群聊吧。] [杨玉玉:那不行啊,要不我攒个局,好好给大家八卦八卦?] [蒋月明:我看行。] [杨玉玉:哎——之前大家分析傅总的新欢是谁,分析得头头是道,我还以为都是福尔摩斯转世呢。结果怎么一个都没中啊,啧啧啧。] [蒋月明:分析得很好,下次别分析了。] [杨玉玉:上次是谁说花重锦要难过死了的来着?现在阿锦难不难过我不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蒋月明:不得不说,傅总跟阿锦感情真好,吵架期间还送大几百万的车。哎呀,有些人现在肯定酸死咯!] 这俩人足足唱和了五十几条后,才终于有人忍不住出来发言。 [差不多得了。感情真这么好的话,还能传出这些流言?] [就是,现在不还分居着吗?大师说的时间还没到,等到了时间再看呗。] [像花重锦这种除了脸啥都没有的,就算傅琢祈现在喜欢又能怎么样?等个十年八年再看吧!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到时候你们还不是得去劝他想开点?] [话不多说,花重锦单身了可以来找我,我愿做接盘侠!] [云婷:啊对对对。我们阿锦除了脸什么都没有,你们除了打肿的脸,什么都没有。] [云婷:拽两句文的就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了?要是到时间没离呢?你们要说什么?再等十年二十年?等吧,看看是你们先离,还是他们先离。] 眼看着群里要吵起来,花重锦在进群这么久后,终于发出了自己第一条发言。 [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说没用,我给你们把傅琢祈拉进来了,有本事就劝他赶紧和我离。] [劝不动就别废话。] 傅琢祈刚进群,就看到了小狐狸这两条消息。 大概是都看到了傅琢祈进群的消息,群里鸦雀无声。 花重锦又发:[@fox,大家都在喊你离婚呢,离不离?] [fox:不离。] [fox:谁喜欢离婚,可以自己结了再去离。] [fox:头像是@词词句句,一直都是。] 自从傅琢祈入群后,群里比之前三姐妹开嘲讽的时候还要安静。 直到看到傅琢祈退群的消息被系统提示出来,才有人说了第一句话。 [装什么装,等你们翻车那天,这截图我直接给你们买热搜!] 花重锦艾特了这个人,直接甩出他的料:[挪用公司资金,参与线上博||彩,输了八百万。还想看其他的吗?] 本来在傅琢祈连发三条消息后,花重锦烦躁的情绪平复了些。但看到这句话,心情顿时不爽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花家没有宣扬自己的“战绩”,真是件令人不快的事。 把前面那些说话的人一一艾特出来,从自己的隐藏文件夹里翻出每家每户的隐秘消息,花重锦一条条复制到群聊里。 [我不像你们,喜欢说些办不到的事。] [八卦造谣多无趣?要八卦,当然还是真实的消息最刺激,不是吗?] 随着一条条消息发出来,系统又弹出一个个退群的提示。 短短几分钟里,竟是直接退掉了六十几个人。 [对了,你们信以为真的“大师”,也是我。(后台截图)] [作为新时代青年,大家要崇尚科学,拒绝迷信。] 发完这句,花重锦也退出了群聊。 云婷早就私聊了过来:[???阿锦,你是特工吗?!]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料!] [???那个算很准的大师,也是你?] [没有算很准,只是我手里有所有料。]花重锦下意识去摸烟摸了个空,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自从搬出来后,也没买过烟。 抓了抓头发,花重锦觉得自己情绪更加焦躁了。甚至他也说不清为何焦躁。 并没有报复后酣畅淋漓的快乐,有的只是无尽的空虚。好像自从花盛昌一家人淡出瑾城豪门视野后,这种感觉就开始若隐若无的出现。 在今天,被推向了至高点。 下楼买烟吧。 花重锦换了件衣服出门,刚走出酒店,一阵和煦微风扑面,吹去了几分浮躁。 或许,自己应该出去走走。 从超市买完烟回来,站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花重锦有些难耐地晃着烟盒,听着里面晃来晃去的声音。 电梯叮的一声在眼前打开,花重锦进去,刚准备按关门,就有人急匆匆赶了过来。 是傅琢祈。 “你来干什么?我拒绝了你的。” “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