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水平分35.60,节目内容分25.36,短节目总得分60.96。” “当前排名,第一名。” 于谨:“!!!” 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侧身看着丛澜,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 花滑没有满分,技术分T分就看谁的BV值高,节目内容分或者说表演分P分是裁判们以十分为满分,按照0.25一个档,来给选手判分。 女单的话会在P分上有一个0.8的赋值,等于说满分50的话,实际上最后得分只有40。 丛澜的节目内容分,就是已经乘过0.8的最终成绩。 这个分值不算高,甚至说很低。 但在青少年组里,已经算不错的了。 因为丛澜是第一次参赛,她没有过大赛经验,裁判们不认识她,出场又早,在打分上就会很客气。 在裁判这里,他们判定分数一是依据ISU给的技术手册,二是对选手的印象。 是的,很不公平,主观性很大。 一些欧美国家的选手具有天然的国籍优势,在P分获取上一向得天独厚。 “印象”,其实就是以往的成绩。 如果是一个一线选手,比如世界排名前三,那么他或她的P分肯定要比一般的选手高一些。 那些新出现的选手,只能在P分上吃亏一两年,慢慢起来。 丛澜现在就处于这样的境地,哪怕是要去比国际赛,她的P分依然没有任何的优势。 于谨知道这个成绩不尽如人意,不过也还可以。 要是不把丛澜跳成2A的3A算进去,她这个短节目勉勉强强还能说是clean了。 于谨惊喜:“不错啊!” 花滑的clean就是节目没有失误,跳跃不摔,旋转不出问题,人不倒等等,GOE全是正的。 丛澜今日的表现有点瑕疵,不过可以闭眼夸。 于谨:“60.96,国内的新纪录!丛澜你真的太厉害了!” 他忍不住地夸了起来。 这完全是她用技术分堆起来的,3A的分值太高了,三个旋转满级,定级步伐三级,所以才能有这样的总分。 拿这个分数放隔壁男单那里,说不定都能排在前列。要知道,男单是允许短节目放3A的,他们就是Jr组不能有四周跳而已。 女单这里的话,她跟其他人拉开了至少五到八分的分差。 但这么一对比就能看得出来,国内赛的竞争真的不激烈。 男单强者没几个,女单特别的弱。后者大部分人五种三周都不全,赛场里33连跳也很困难。 ——男女身体差别很大,女性选手确实没有男性选手的技术难度高,这个没必要否认。不然体育项目也没必要分男女了。 ——男性体脂可以在10%以下,女性要是到13%就会不来月经从而影响身体健康,这是人体构造所决定的。 丛澜笑着抓了抓兔子的耳朵:“我挺高兴的。” 于谨:“嗯嗯嗯!” 现场的人也都疯了,他们交头接耳着。 “卧槽卧槽上六十了!” “我们国内的记录是多少来着?” “管她多少呢反正这肯定破了!” “之前是58多吧?我记不清了。” “那还是个成年组女单的记录呢,3A妹妹这么矮,也就是青少年组的年龄吧?” 丛澜,去年不到一米五,今年刚过一米五。 妈妈一米七,爸爸一米七六,她也不知道能长多高。 反正于谨那里的骨龄测试显示,丛澜也就是个一米六多点的未来。 幸亏丛澜没听到这群人在看台上的话,不然这第一批粉丝,她就直接丢掉了——怎么能说我矮呢!生气了! 第16章 丛澜赛后 KC区, 丛澜站了起来,她刚才坐下的时候于谨给她套了个外套。 国内比赛都有自己的队,有哈尔滨市冬季运动项目训练中心的、有黑龙江省冰上训练中心的……反正来来去去都是东三省。 丛澜没在齐齐哈尔和黑龙江的相关队伍, 因为她在深雪俱乐部学过,所以就落在了这个俱乐部里。 深雪也可以作为一个单位主体, 向国内比赛递交选手资料 。 她怀里抱着两只不算小的玩偶, 于谨替她拿着其他的小礼物。 花束有六七只, 拢在一起刚好是一束花。 丛澜扭头, 弯腰查看有没有把东西落下。 她头上有个编发, 转身低头时,恰好被前面的摄像机捕捉到背影,画面转映去场馆里的大屏幕上。 头发是于谨给她编的。 他当教练带过几个学生, 比赛时候的化妆和编发都要自己来, 没办法, 小孩子不会, 家长也不一定总跟着, 最后于谨就练出来了还算不错的手艺。 从最初的盘成一坨,到现在的花式编发,于谨真是心灵手巧, 要什么都能立马给你翻出来。 考虑到《月光曲》是贝多芬恋爱(虽然失了恋)之作, 情感丰富, 丛澜让于谨给自己编了个心型的编发。 她头发半长到肩胛骨左右,发量多, 做造型方便又好看。 于谨又找了个米白色的细纱带, 也顺势编到了蜈蚣辫里, 最后把发尾收拢固定,卡了一朵盛放的昙花进去。 说起这个昙花, 还要感谢一下辛抒怀,就是丛澜和郁红叶在丧良心芭蕾舞机构遇到的那个小姑娘妈妈。 事后郁红叶跟她有了交往,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悉了。 辛抒怀现在一个设计师品牌下面工作,日常喜欢养花做手工画画,她女儿夏陶的好些裙子都是她亲自做的。 丛澜这里要做考斯滕,辛抒怀来找郁红叶的时候听到了,就自告奋勇,为她们提供了很多便利。 裙子的布料还是她找的呢。 要不是郁红叶跟丛澜奶奶都会做衣服,辛抒怀还想给丛澜全包了这个考斯滕。 结果人家不需要,她想了想,问丛澜要不要头饰,最后做了一个栩栩如生的昙花烫花发饰出来。 轻薄如蝉翼的纱,远看似真,缀在丛澜的发间,配合着这首曲子,当真如月夜中的昙花一般,极为好看。 花不算大,辛抒怀比好了尺寸,比真正的昙花要小上好多,佩戴时并不会喧宾夺主。 “呜呜呜我刚才就觉得这个花真好看。” “躬身转的时候最美了。” “我喜欢贝尔曼,她定格的时候造型真是绝美。” 看着放大在屏幕上的丛澜,一群人在观众区细细碎碎地感叹起来。 丛澜抓住了自己的纸巾盒,没发现其余落下的东西,就干脆一起抱在了怀里。 冰刀套在地毯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朝着后台走去的她雀跃极了。 真好,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