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爸爸。她呼唤周毅成,问题是他睡得很死,所以等到他发觉枕头陷落了一块才惊醒的时候,智理已经把自己的脚放在他胸口了。
“爸爸的胸比妈妈的还大。”她自己觉得这句话说出来自己都恶寒。她装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已经不能够,她的思想把她压得太沉重。
“不要乱讲。”他哑着嗓子说,试图用手握住她作乱的小脚,两只脚好像被包裹在魔术帽里不安分的兔子,那样活力。
她一脚踩在他的性器上,周毅成立刻在黑暗里瞪大眼睛。“周智理!”他试图用愠怒掩盖掉慌乱,“再闹回去睡。”
她翻个身安分下来,智理知道今晚他们两个人都睡不着了,裹在亚麻布里面笑得眼睛弯弯的。
隔天早上起来周毅成第一次想买粉底液遮住眼下的青黑,他似乎忘记了大人有很多失眠的理由,譬如工作譬如酒局。但他只是笨拙地向她解释因为她昨晚闹腾所以没睡好,以后他们不能一起睡了。
智理看着他喋喋不休的唇瓣,唇峰的弧度是勾引她爬上去的栏杆,她只是想要吻下去。吻我如同吻你之前所有的情人,而我即将成为最特别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