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姜和厉蕊都是社牛,慢慢桌上的气氛轻松起来。 初琳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洛琪身上, 不时看洛琪两眼, 透过洛琪的眉眼在看另一个人, 明知故问:“洛琪你是苏城人吧?” 老初拍一下女儿, “弹琴弹傻啦?怎么直呼小洛名字, 小洛比你大几个月。” 洛琪笑笑, “没关系的,都是同龄人, 喊名字最亲切。”她回初琳,“对的, 就住老城区。” 初琳冲她莞尔, 用苏城方言说:“你们苏城方言很好听, 我最喜欢的城市就是苏城。” 她的苏城方言说得如此地道,所有人都惊诧,包括老初, 他从来不晓得女儿还会各地方言。 女儿巡演第一站选在苏城,跟她前男友有关? 厉蕊问道:“说得这么标准, 是请了苏城方言老师教的吗?” 初琳说:“不是。我前男友教的。” “.................” 老初差点被气吐血。 就说她今晚会作妖砸场子,原来坑在这里等着呢。 饭局结束的时候, 初琳没要蒋盛和的联系方式, 只留了洛琪的微信, 美名其曰方便请教苏城方言。 老初直叹气,下楼后对梁甄说:“看到了吧,都故意整我们呢。还好她妈妈没来,想来被我拦住。真要来了,不得被气出高血压直接送去医院抢救啊。” 梁甄心道,她家那位幸好不在,不然看到蒋盛和砸场子,能直接掀桌。 她一晚上都在注意小儿子的举动,他真能忍,一眼没朝洛琪看,没当众拿洛琪当挡箭牌。 看来他带洛琪过来,只是介绍给她认识。 到了楼下,儿子上车前,梁甄喊他,拉他到一旁问话。 她后知后觉,洛琪跟她男朋友在一起多年,快结婚了结果闹出幺蛾子,怎么看怎么玄乎。 “妈妈不是怀疑你人品,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洛琪和她男朋友分手的时间点...”梁甄再三解释:“妈妈不是怀疑你拆散了他们。” “您这跟怀疑有区别?” 蒋盛和觉得没解释的必要,“您有空多劝劝我爸,让他趁早接受现实。” 梁甄头疼不已,她现在进退两难,一边是儿子,一边是丈夫。 “你姑妈这次住院,其实病得没那么严重,有一半是装的,是不是?” “是。” “......” 还真胡闹。 回酒店路上,洛琪还在琢磨,初琳怎么要她的微信。 而且吃饭期间,初琳对她最热络。 “苏城方言学起来简不简单?”老板突然出声。 难和简单,对每个人来说标准不一样。 洛琪转脸回话:“蒋董说难。” “我姑妈跟你学过?” “嗯,学过几句。”但几天一过就彻底忘了,只会说再见这一句。 洛琪注意到,老板第一次在她面前称呼蒋月如姑妈,而不再是蒋董。 蒋盛和看着她问:“用苏城方言说‘我暗恋你已经六年零八个月’怎么说?” 洛琪的第一反应,老板说的暗恋应该是他自己的感情经历。 否则谁会说一个这么具体的时间。 她忙用苏城方言说了一遍。 蒋盛和记不住,“你发语音给我。” 洛琪在想,老板是不是打算哪天用苏城方言向他喜欢的那个人表白。而那个人听不懂苏城方言。 她语速适中,把这句话说出来发给老板。 担心老板听语音也学不像,又找了谐音字,把这句话打出来发给他。 蒋盛和又要求她:“再把六年零九个月一直到七年零八个月,都用方言发给我。” 洛琪:“......” 原来老板不确定自己哪个月表白,先准备一年的时间。 她又用方言发了十二句过去。 司机在等信号灯时看一眼后视镜。 一个敢问。 一个当成大事来办。 回到酒店房间,洛琪接到堂妹的电话。 洛雨在电话里哭天喊地求原谅,她的小黄瓜苗死了。 “姐,原谅我,一定要原谅我。可能是我浇水浇多了,反正就是操作失误,根烂掉了。” 堂姐的爱情和小黄瓜苗都死了她手里。 “没事,时间不对。”洛琪宽慰堂妹,“等明年春天再种。” 洛雨处理了阳台上的塑料棚,发誓要给堂姐种出小黄瓜。 为此,她还关注了相关博主,了解怎么精心培育小黄瓜苗。 次年的四月底,她买了黄瓜种子,按照说明种下。 堂姐说得对,上批小黄瓜没能开花结果是因为种的时间不对,今年新种的黄瓜几天后就顶出了嫩芽,长势良好。 天气越来越热,不用再担心阳台温度不够。 六月,黄瓜的蔓爬上了她和堂姐一起搭的黄瓜架。 今天休息,洛雨一早就坐车跑过来。 她才三天没来而已,黄瓜居然开花了,黄黄的一小朵,她数了数,一共有十几个小瓜蒂。 阳台上枝繁叶茂,满眼翠绿。 “姐,快快,拍我两张,拍好看点,拍出我在农家院的氛围。” 她把手机给堂姐。 洛琪今天也不用上班,刚起床不久,身上还穿着睡衣。 她调整角度,怎么也拍不出洛雨想要的大片效果,“我给你P图算了。” “那怎么能一样,这可是咱俩的心血呀。”洛雨轻轻挑起一片黄瓜叶,摆着夸张的造型,“我不累,你尽管拍。” “姐,什么时候有空出去吃饭啊?” “又打什么主意?” “我能打什么主意呀。” 莫名没了底气。 她那个甲方爸爸,春节后已经第五次明示暗示,说有空一起吃个饭,问她哪天有时间。 堂姐分手九个月了,应该考虑考虑新的生活。 “姐,我们的新黄瓜都开花了。夏天正适合恋爱。”她牛头不对马嘴,但堂姐应该听得懂她想表达什么意思。 洛琪还是那句话:“我现在只想搞钱。” 对她来说,时间过得并不算快,尤其分手的前几个月,每天都难熬。终于熬过了分手的前半年,最近三个月才真的不再去想以前。 偶尔刷财经新闻刷到裴时霄的名字,她也近乎心无波澜。 感情太牵扯精力,就算哪天欠债还清,她也不考虑新恋情,一个人挺好,无牵无挂,没有期盼没有失落。 和父母的关系依旧不冷不热。 春节她没回家,远维集团在国外有个项目启动,需要蒋盛和过去协调相关手续,秘书办只有她假期闲,于是她被安排出差。 一待就是三周,过了元宵节才回来。 她在曼哈顿还见到了蒋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