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捏着我的脖子,把我带走了。他步子迈的很大,快得像一阵疾风。 我小跑着跟着他,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好奇地问:“什么急事啊? ” 他猛然停住了脚步,伸手大力扯住了我的耳朵,揪得我耳朵巨痛,凶巴巴地说:“你现在给我回车里等我,我们现在就回家。” “哎呦,耳朵好疼!可是酒桌那还没结束,还有陈总的发言呢! ” “你现在就去停车场等我。” “ 可是陈总的发言……” “滚! ” 我委屈巴巴地坐在车里,撅着嘴巴抱着手臂,开了车载音乐。 车门被大力的打开,他坐驾驶座上,进车里时带来起一阵风。 “泷哥!你刚刚为啥莫名其妙地凶我!” 他按掉了车载音乐,不慌不忙地说:“你明天去林总那签合同, 陈总这边我自己来。” 我疑惑地问:“之前不是说好了吗?让黄姐去林总那签合同,我和你来陈总这。” 他瞥了我一眼,“别问了。 把安全带系上。” “可是泷哥,陈总这边事儿这么多,你一个人肯定周转不开。” 他凑过来,帮我系上了安全带。 “所以泷哥,明天我必需来陈总这啊。” 他皱了皱眉头,咬紧了后槽牙,胸口有些起伏。 他这副样子,颇有些眼熟。 “杨阳,你再多说一个字,下次看恐怖电影就别跟我一起睡了。” 我现在没心情纠结睡不睡。 我心里的种子正悄然生长,在泥土里生根发芽,同它一起生长的,还有我们家窗外的海棠花。 这也许是一次机会, 我灵机一动。 “对了,这个是陈总的婚礼请柬。” 我从兜里掏出了卡片。 他愣了愣,“什么婚礼? 陈总和谁?” “和李秘书呗。” “他俩是一对?”他瞳孔里映着惊奇。 我点了点头,晃了晃手里的请束。 “那你算怎么回事?” “哎呦,在航城那次是我为了帮李秘书测试一下陈总的心意。 刚刚也是在和陈总解释这个事儿。” 他仔细看着我手里的卡片,半分钟后才轻轻点了点头。 “嗯,知道了。” 我把请柬收回了口袋,试探性地问道: “泷哥啊,明天你一个人在陈总那太忙了,我去帮你,行吗? ” 车里陷入了寂静。 很久之后,他淡淡道:“行。 ” 我笑了,笑得像是朵迎着艳阳的海棠花。 当天晚上,他又犯了sexomnia。 今晚竟也很温柔。 # 第二日,我与任泷在陈总那忙前忙后,累了一天。要命的是,我出了许多汗,又吹了风,竟然感冒了。 晚上回家后,任大厨浏览着网上的菜谱,在厨房忙活了两个小时,给我熬了粥。 其实就是一锅米汤。 “好喝吗? ” “太好喝了,泷哥,你有开粥铺的潜质啊。要是咱俩老了,你这个老头子肯定能靠这个赚钱。” “继续吹。” 我舀了一勺往嘴里送,“ 真的挺好喝的,比上次好喝。” 他翻出了药箱,“喝完粥吃药。” 我乖乖点头。 “算了,我把药给你准备好吧,免得你又吃错了药片。你说说你,连药都能吃错。最令我费解的是,你大三的时候竟然还误食了橡皮。真不知道你怎么活下来的,还有去年……” 他开始教训我了。 “……那家店的东西都爬过苍蝇,你还非要吃。你仔细想想,你肚子里还有什么更脏的吗? ” 我喝完了一碗粥,茫然地看着他,思索了一番,坚定地点了点头。 “泷哥,我两三岁的时候,不太懂事,我吃过灰。就是从地板缝里挖出来灰尘,然后放进嘴里,家里的地板特别干净都是我的功劳。后来被我妈发现,制止了我,就再也没吃了。” 他震惊地看着我。 “你他妈的——” 唉,怪我,这文明人又讲粗口了。 他皱着眉头,把药丢到我面前,凶狠地吼道:“ 把药吃了! ” 我脑袋昏昏沉沉,却还是乐呵呵的接过了药片。 马克杯里盛着温水被他推到了我的面前,“吃完药去睡觉。” 我按亮了手机屏幕,瞄了眼日期,偷偷叹了一口气。 我试探性地说:“ 泷哥,我今晚也想和你睡。” “自己睡。” “不要,我害怕。” 他揶揄我:“ 这么大了的人了,还要人陪你睡?” “我自己不敢睡的。我都生病了,泷哥,你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害怕地度过这恐怖的夜晚呢? ” “不行。” 我别撇嘴,只好捏着嗓子说:“哥哥,哥哥~求求你了~我不想……” “闭嘴! ” “我就不闭嘴,我就要和你睡。” 他捏了捏眉心,叹了一口气,“真是服了你。” 就这样,我打赢了这场战争后,顶着昏沉沉的脑袋,抱着自己藏着物件的枕头,又来到了他整洁的房间,乖乖地躺在了床上。 他轻轻关了床头的等,在黑暗中摸了摸我的额头,轻声说:“ 你先睡吧,我等会。” 我眼皮撑不开,只能用鼻音发了个“嗯”,便晕乎乎地进入了梦乡。 睡前的最后一秒,我想:任泷今晚怕是要“奸尸”了。 我再睁开眼时头竟然不晕了。因为强烈的尿意,我揉着眼睛慢慢从床上爬下来。身边位置净是空荡荡的,客厅闪着微微的光。 他还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笔记本电脑。 我瞄了眼时钟。 我日他三姨夫,凌晨三点半。 “泷哥, 我都睡了好几觉了,你怎么还不睡? ” “你怎么醒了? ” “当然醒了,再不醒就尿床了。”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尿床你就死定了。头还晕吗? ” “不晕了,睡一觉感冒好了。泷哥,你是想秃头吗?都三点半了。” “有个策划没看完,你先回去睡。” 我揉了揉眼睛,“那你快点睡啊。” “嗯。” 我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梦见我尿床了,背后有一个长着獠牙的野兽一直追我。在梦的结尾,我转头一看,嚯!这不是泷哥吗? 我猛地睁开双眼转头一看,身旁竟是空的。 墙上的已经时钟指到了早上八点。 我抓着头发,直接光着脚跑到了客厅。 沙发_上的高大男人蜷缩着身子躺着,抱紧了手臂,眉头微微皱着,身上只盖了件衣服。 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还没关。 我蹑手蹑脚的上前去,轻轻碰了下鼠标,画面是一个视频正暂停着。 甄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