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达,你去见他。”
——“你代表我,去见‘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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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斯达想说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总是他?
他仿佛身处所有事件的中心位置,所有故事和他并无太多关系,可他却无法躲开这一切。
她说完这个莫名其妙的提议后,丝毫没有征求他意愿的念头,自顾自地展开说明:
“这很合理,你不能单单指望我的付出来帮助passione,你也应该做点什么。显然你很合适,米斯达,因为你的头脑简单,你可以替我接收‘男爵’的信息,再用你单纯的思维转化到我可以接受的地步。这样对我、对你的passione都好——”
米斯达慢了一拍,反应过来了:
“你要我帮忙可以直说!干嘛还要拐弯抹角骂我蠢!”
“?在这件事上,你的愚蠢是优点,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甚至是一种……一种欣赏。”
“你闭嘴!你冒犯到我啦(╯‵□′)╯︵┻━┻”
“那你要拒绝我吗?我很善解人意,我可以接受你的拒绝。”
“我……我……”
米斯达支吾了一会儿,只好答应:
“我还能怎么办啊,我接受。”
他实际并不想具体掺和到艺术家和‘男爵’的故事里,最多做个见证者,在一切结束后听她用毫无起伏的语调枯燥地叙述事情的整个经过。
而不是冒昧地代替她,以一种尴尬难言的立场切身站在‘男爵’面前。
——真的很尴尬。
米斯达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老者这样想。
距离拍卖会已过了两个来月,那晚身姿挺拔的燕尾服老绅士彼时躺在偌大的床上,灯枯油尽的身躯干瘪消瘦地半隐在落下的帷帘后,窗外是那不勒斯五月明媚而恰好温暖的阳光,落在纯白被子的一角,就像那人最后一点回光返照似的生命余晖,和煦而沧脆。
“先生,”
米斯达硬着头皮开口,
“不知道您还记得嘛,我们在拍卖会上见过面的。”
老人在厚重柔软的枕头上躺高一点,微微颔首目光浑浊含糊地看过来,轻轻点头以作答复,转口就问:
“她呢?来了吗?”
“来了,我们一起来的,她就在外面走廊里等着,”
米斯达老实交代:
“你有什么想说的,我……我可以替您转达。”
‘男爵’笑了一下,好像并不意外,视线困难地聚焦在枪手的脸上,似乎是观察了好一会儿,忽然没头没脑道:
“你知道吗?她离开我之后,有过不少情人。落魄的诗人,怀才不遇的作家,才华横溢的歌手……hei.,.帮的枪手倒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