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达嘴上:“或许……或许是吧。”
米斯达内心:呜呜呜呜呜脑袋好痛脑袋好痛不要再说啦听不懂嘛!
她看他一眼,眼神里透露出同情,然后了然体贴的闭嘴了。
米斯达莫名有点不爽,梗着脖子强行继续对话:
“那、以我为模特的那副画作呢?你又是想表达什么?可恶、根本就是把我丑化了嘛,好歹画上腹肌嘛……”
“那幅画,”
她想了想,有些遗憾和惋惜,
“那副画其实很不错,我认为我表达的很好,将你身上那种纯粹和扭曲几乎都体现出来了——”
“扭曲?!我?哪里扭曲?”
他这样一个性感成熟阳光开朗的南意大利帅哥,和扭曲能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米斯达小声……又或者闭嘴:
“这个话题深入起来很麻烦,以后有机会再聊吧,现在我想专注地观察一会儿。”
她时常这样说话漫不经心地把人惹恼,然后显露出一种无意冒犯的诚恳,将别人被激起的怒火生生压下拧紧收拢,再自顾自地结束对话,让一切归于近乎死寂的平静。
米斯达叹气,2个月前他们还只是楼上楼下偶尔蹭饭的邻居关系,现在竟然相邻而坐一同在参加什么该死的拍卖会,甚至还聊起了艺术!
可他们总是聊不到一起去,谈话层次会出现断崖式的跳跃,她那些不知出处的奇妙深沉思考,令人厌烦,但也同样令人眼前一亮地惊诧。
还有那些艺术家身上的高傲与自负,相比刚才那个讨人厌的卷毛,这份特质放在她身上反倒变得有些令人无奈地能够被接受……且可爱起来。
……真是不可思议。
现在她不再说话了,米斯达也只得无聊地将手搁在桌子上撑着脑袋环顾四周,最后视线绕了一圈不自觉地再落回她身上。
她的位置沿桌靠前一点,他在左后方向看过去,刚好能瞧见她清晰的侧脸轮廓线。
深邃到优秀的五官透出浑然天成的浓重忧郁色彩,她的确很美,但那是一种颓丧枯萎的美,令人生畏。
——现在的她……又像谁呢?
他这样想,一时间没有找到准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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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一直到6点半才结束,中间短暂休息了两次,6点之后米斯达就困得睡着了,一直到结束才被她叫醒。
刚才那个卷毛艺术家有两副作品参与了竞拍,其中一幅拍出了200万的价格,算是中上水准,清场时那人还刻意路过显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