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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是改口问:
“你和她关系很好吗?是朋友吗?怎么还送这么贵的生蚝给她……我的份呢?”
特里休对于应当给他的伴手礼避而不提,认真思考片刻后开始回答前两个问题:
“可以不付费进行拜访的话,对她来说算是朋友了吧,关系倒也算不上多亲密——她对人就是这幅不冷不热的态度。我们偶尔会一起喝两杯,她会给我一些关于专辑和舞美设计的建议。她手里有很多人脉,还是个很有想法和才华的人,和她聊天我可以收获许多东西……还可以让我感受到【平静】。”
“什么?”
“你知道的,米斯达,”
特里休那双幽绿色的眼睛在走廊的阴影处灼灼望过来,在那一刻她仿佛认定了眼前的人有着与自己相同的感受——对于门后屋里的那个人,
“十八年前的事,我仍然时常会回想起来。我需要【平静】,从她那里我可以获得【平静】。”
米斯达干巴巴地回答说好吧,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特里休转变轻松的神色,又询问这位艺术家最近还好吗?创作还顺利吗?
米斯达说不大行,这不正被她揪着找那无处可寻的灵感嘛。但他暂时没有提及与‘男爵’相关的事。
特里休叹气,目光柔和下来蓄上同情:
“她很久都没有拿得出手的创作了,性格关系还得罪了不少评论家,外界现在普遍都不看好她,作品也很少有人愿意出高价……尽可能地帮帮她吧。”
☆☆☆☆
帮?
他倒是想帮,可是怎么帮呢?
送走特里休再回到4楼时,她已经靠在了窗边,神色忧郁且呆滞地眺望着远方,手里一动不动地夹着烟,应该是质量上乘的烟,烟灰保持着长长一截,久久没有落下。
米斯达顿时有点生气了,生气中夹杂着一丝怜悯。
他能理解特里休所描述塑造出来的那个遇到瓶颈苦闷失意的艺术家形象,他也愿意遵守约定陪她找什么该死的灵感,可眼前的人除了会见访客之外便无所事事,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做这个干那个,宁愿站在窗边发呆也不肯试着创作,灵感真的会来拜访她吗?
“灵感还没来拜访你吗?”没有催促的意思,他这样搭话。
她回头恹恹地看他一眼,看上去心情不是太好,通常这种情况她会赶他回去,说想自己待一会儿。
十秒过去了,她没有驱赶他,却招手邀请他一起到窗边加入‘观察人类’的行为。
她问:“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