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唔……
“可是什么？”
“哇！”克伦丁吓得向后撤了一大步，他抬起头才发现是坐在连廊栏杆上的凯瑟琳，她今天照常穿职业装短裙，白大褂被她盖在腿上挡住一片白花花的皮肤，她的长头发今天没有盘起来，而是扎了松松垮垮的高马尾，高跟鞋正脱在一边的草地上，不修边幅得嚼着一根棒棒酒。
克伦丁被她附近浓烈的酒气熏得又向后退了半步，他打量了凯瑟琳片刻：“你，你失恋了吗……？”
“……你们小孩儿心里就只有谈恋爱这件事吗？”凯瑟琳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噢，顺便，老娘今天心情好，免费给你做一个心理治疗……”
“谁要什么心理治疗……你不是看病的医生吗！”
“啧，老娘是个全职医师，有证的那种。我师傅可是鼎鼎有名的卡……算了，告诉你你也不认识。”凯瑟琳不屑地喷了喷鼻息，又嚼了一口棒棒酒，那根深褐色的散发出浓烈葡萄酒气息的棍棍已经下去了一半，现在只有一小截在她手里拿着，“森林里的魔法动物，还有学生们的心理健康，我都要负责……不然你以为这么大一个霍格沃兹为什么只有我一个在职医师？”她顿了顿，自己念叨着，“不过小孩们可能都不知道，从没有人来找我哭诉过什么……没有了战争的孩子们都那么幸福了吗？”
克伦丁觉得她可能是吃酒吃醉了，他正纠结着要不要先叫兰斯帮忙给她一个昏睡咒搬回校医室，就被眼神亮晶晶的凯瑟琳盯住了，“正好拿你先开张——”
“……别吧，我心理健康得很？”克伦丁尴尬地笑起来，谁知道凯瑟琳是不是真的会看什么心理健康，很大概率是喝醉了酒瞎扯淡的好嘛……
“你健康个屁。”凯瑟琳严肃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男孩，喜欢谁就欺负谁是学龄前儿童才干的事，那的确太恶劣了——嗯，但也不是说不健康，这也还在正常的心理范围之内。”
克伦丁瞪大眼睛：“你怎么——不是，等等，虽然我知道那有点不大好，但是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凯瑟琳得意地翘着脚，丝毫没有听进去克伦丁的质疑，她眯着眼睛欣赏着自己细白皮肤映衬下鲜艳的大红色的指甲油：“老娘的能耐可多了去了……你想不想学？”
“……”克伦丁果然还是觉得是她喝醉了瞎诌的，毕竟青春期恋爱的少年就那么些事儿，凯瑟琳任职这么多年，知道也不奇怪。“不用了，女士。”他说，“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休息，太多棒棒酒可能会麻痹你的……嗯，”克伦丁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反应神经？”
“错了，错了，那个地方是三叉神经……你怎么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