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阴谋,不知道琴酒在BOSS那边吹了什么风。朗姆暴躁地再次打开电脑,对着琴酒的号码进行连环轰炸。 [Rum:Gin,你是不是死了,接电话啊!] [Rum: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BOSS到底怎么了?] [Rum:Gin,不要以为你可以全身而退。] 此时的琴酒正悠哉地躺在卧室里,他刚下飞机回到住处,洗了个澡,靠在床上翻看邮件。 不过他手里拿着的,不是自己的手机,而是乌丸莲耶的。BOSS把账号直接甩给了他托管,自己去“快乐度假”了。 不得不说,用BOSS的账号回怼朗姆,真是非常有趣的事,骂朗姆成了他每天的娱乐项目之一。 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是他自己的工作手机。上面显示着来信人Rum。 [Rum:你已经回日本了吧,接个电话?] [Gin: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琴酒刚发出这句话,朗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看样子已经按耐不住了。 他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朗姆暴怒的吼声。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Gin!”对面传来拍桌子的声音,“我发誓,如果你也成了叛徒,我会亲手把你宰碎!” “呵呵,那恐怕很难了,”琴酒低声笑道,“你可以试试。” “Gin!你,”朗姆的声音有一瞬间停滞,“难道你真的?” “我可没这么说。一切都是BOSS的授意,Rum。你也在组织里待了十几年,不会不懂。” “看在多年同事的情分上,给你个建议,”琴酒说,“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朗姆的声线骤然提高。 浴室的门被打开,渡边洗完澡,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走了出来,他头发还滴着些水,淌到了胸口上。 “去把头发吹干。”琴酒命令道。 “哦,好。”渡边又乖乖进了浴室。 “喂,我在跟你说话!”电话那头的人更暴躁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跟小情人鬼混?” “别激动,Rum。”琴酒淡定道,“其实你不会有什么损失,回到欧洲你的大本营去做老本行就行。” “但是你如果继续留在日本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了。” “做个聪明人,Rum。” 琴酒挂断了电话,把两个手机都放在了床头柜上。他按下床头的开关,屋内逐渐暗了下来,只留下一小盏阅读灯。 他拉过杯子侧躺在床上,不一会儿,身后的床垫塌陷下去,一个温暖的热源靠了过来。 渡边从背后搂住他,小心翼翼地把头埋在他后颈处。 他在执行自己这段时间的关键任务之一——暖床。 琴酒的体表常年偏冷。尤其是秋冬季节,哪怕室内开着暖气,他也热乎不起来。 即便是在被子里窝了一晚上,第二天他的床上也不会留下多少温度。 琴酒已经习惯了。从小他都是一个人睡,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他的床上呆超过一小时。 不过最近,他改变了想法。其实多放个保温袋在床上,是要睡得更舒服一些。 比如渡边这种,安静又听话的大型保温袋。 琴酒也觉得很意外,和渡边睡在一起的感觉和他一个人睡的时候没什么差别,一样地自在、安全。甚至还睡得更沉了。 渡边就像只乖乖守护着主人的大型犬一样,老老实实地贴在主人的身边。 只不过有时候,也有些老实过头了。 琴酒翻了个身,正对着渡边的脸。昏暗的光线下,那双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又惊慌地移开视线。 空气中是淡淡的洗发水香味,琴酒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张脸。渡边有着非常完美的欧式双眼皮,明明应该是偏成熟的五官,但组合在他的脸上后,就是莫名显出几分“羞涩可爱”。 还有那个白色的皮项圈,真是非常适合他。琴酒对这个道具尤其满意。 “Gin,你不睡吗?”渡边低下头,逃避着琴酒的目光,“你这样看着我,我睡不着。” 琴酒手指触碰到渡边的脸颊,那里有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 “你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琴酒突然这么一问,渡边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的脸和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粉红色。 完了,被Gin发现了。 渡边的确忍得很辛苦。不,不只是辛苦,简直是惨无人道!这几天他都没有睡好过,怀里抱着他最喜欢的人,心跳就没有正常过,尤其是某个部位,简直热得快要爆炸。 他现在闭上眼睛就是琴酒的样貌,就连眼皮上有几根睫毛都数得一清二楚。他随手就能画出一副琴酒的人像,是连毕加索看了都要连连称赞的那种水平。 至于他到底是怎么忍的,那当然是毅力。他简直想为自己鼓掌,全世界都以为他已经得手了,而实际上,他却靠着惊人的毅力,死死守住了最后那条线。 不过,毅力只存在于精神上,至于生理上某些无法控制的反应,就没办法解决了。 渡边绝望地往后缩了缩。Gin肯定会认为他是变态的,这比他亲手画的裸|图被发现还要羞耻。 “蠢狗,我允许你大胆一点。”琴酒的声音有些低哑,他撑起上半身,半靠在床上,暗柔的暖光下,顺长的发丝铺在半|裸的胸口。 “需要我教你吗?”琴酒右手搭在靠枕上,对他勾了勾手指。 第58章 渡边咽了咽喉咙,颤颤巍巍地爬了过去。 琴酒的手指就像有魔力,他凑上前去,轻轻咬住那指尖。 手被抽了回去,琴酒摸到旁边的开关,房间里的灯又暗了几度。 昏暗中,他捏住渡边的下巴,微微俯身,呼吸交错间,给予一个若即若离的吻。 后脑勺陷入柔软的棉花里,渡边突然使力,把琴酒扑回到枕头上。 “Gin,”渡边的声音有些急促,“这样真的不行,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琴酒见他眼眶都快憋红了,不由得想笑。 “你自控力不是很好?”他手指摸到渡边脖子上的项圈,“知道该怎么做吗?” 脖子上被摸得发痒,琴酒的指腹隔着皮料触碰到他的皮肤,渡边感觉自己的意志正在崩塌。 “我,我会努力控制的。”渡边的唇蹭到琴酒的耳尖,“Gin要我怎么做,我都可以。” 他吻着那耳廓,叼住软软的耳垂,轻舔两下,沿着脖子的轮廓慢慢往下走。 渡边埋下头,扯开被单,布料的摩擦盖过几声喘息。 房间里的温度在升高,琴酒修长的手指紧抓着床单,另一只手往下,勾住渡边脖颈的项圈。 ......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纱帘射进来,渡边醒了过来,他好像做了个特别美的梦。 琴酒还躺在他的怀里,他痴迷地注视着怀里的人,反反复复确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