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边,正立着两瓶红酒。基安蒂的脚步越来越近,渡边蹲在地上,轻手轻脚地摸着地板,准备原路返回。 脚步声在厨房门口突然停下,渡边也停在了原地。只差一步了,他马上就能翻窗出去。 “嘭”——厨房的滑拉门突然被拉开,撞到门框上,基安蒂举着一把消|音枪,正对着渡边的脑袋。 “别开枪!”渡边双手举过头顶,作投降状,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基安蒂手中的枪已经射出子弹。 “哗啦”一声,渡边往旁边闪去,那颗子弹射中了窗边的红酒瓶,酒水爆了出来,溅了渡边一脸。 “你是谁!”枪口又对准了渡边的脑袋,基安蒂瞪大双眼,“怎么是你?” 这不是她每天监视的那个人吗? “噗噗”渡边吐了两口酒,又抹了把脸,还好,没有沾上玻璃渣子。 就是这个衣服是彻底完蛋了。 “是我,苏兹。”他又抹了抹鼻子,“别开枪,自己人。” 基安蒂缓缓把枪放下:“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还鬼鬼祟祟的?” “我——”渡边正要开口解释,一只红白相间的毛绒绒从他的衣服口袋里钻了出来。 “吱吱!”被红酒染色的白仓鼠嗖地冲往基安蒂的脚下。 “啊啊啊!”基安蒂发出锐利的尖叫,差点儿震破渡边的耳膜,“科恩!有老鼠!” “哪里,在哪里?”客厅里传来哐当两声,有什么东西被撞翻了。 “我的花瓶!我刚到货的花瓶!该死的老鼠!”基安蒂抓起厨房的扫帚追了上去。 * 琴酒风尘仆仆地赶回住处时,已经过了凌晨。他掏出钥匙扭开门,客厅里一片漆黑。 是睡着了吗?往常,不管他回来的多晚,渡边都一定会扑过来迎接他。 琴酒打开吊灯,来到走廊处,客房的门大开着,里面没有人。 渡边不见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掏出手机,三两步跨到二楼,每个房间挨着搜查。 没有人。琴酒翻开手机,没有看到任何未接电话和新消息。 他快步冲进书房,从密码柜里掏出工作用的手机。今天为了谨慎,他特意没有带这部手机。 果然,工作手机上有十几条未读讯息,还有五个基安蒂的未接电话。 琴酒走到楼梯口处,打开所有屋子里的灯,企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仓鼠的笼子也大开着,客厅的桌上放着渡边的速写本,上面画着些奇怪的符号。 他的脑子里迅速编织出一种可能性:二五仔仓鼠给黑组通风报信,那些人趁他不在,绑走了渡边,而渡边来不及向他求救,只得在速写本上留下几个暗号。 琴酒拨打着基安蒂的电话,一边往茶几那边走。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对面传来基安蒂咋咋呼呼的叫声。 “Gin!你怎么才接电话!” “苏兹呢,”琴酒的声音低沉得渗人,“我问你,苏兹去哪里了?” “你还说!你养的小情人跑来偷家,把我这儿弄得一团糟!” “偷家?”琴酒脚步一顿,“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你自己过来看看!”基安蒂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琴酒拉开窗帘,望向对面,对面的别墅里,窗户里透出暖色的光,一派祥和宁静。 他攥紧的心脏放松了下来,自己刚才有些紧张过度了。 不过,这种放松的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几分钟后,他头顶的帽子差点被气飞。 琴酒轻手轻脚地开了锁,推开大门走到饭厅处。客厅里一片狼藉,就像经历了猫鼠大战。基安蒂叉着腰站在楼梯上,电视里放着古早的言情剧,声音大得能穿透墙壁,而渡边和科恩正坐在沙发上,看得津津有味。 “真是太不值了。”科恩扯过一张纸巾,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 “别哭,大男人不要随意哭泣。”渡边嘴里嚼着薯片,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然而,正当他看得起劲的时候,一个可怕的身影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沙发旁。 “苏兹。”琴酒阴森森地向渡逼近,“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渡边浑身就像挂了彩,他脸上染着几块深红的污渍,连头发也湿漉漉地耷拉下来。他身上的家居服都是红酒泼洒后的色块,裤脚上沾着泥土,那双脚竟然没穿鞋,已经被泥巴弄得脏兮兮的了。 更气人的是,渡边正抱着一包薯片,窝在沙发上,一脸无辜地望着琴酒。 “对不起,Gin。”渡边迅速把手上的薯片袋扔回科恩怀里,“你听我解释——” “我的花瓶,我的红酒,还有音响,还有落地灯,都被他们摔坏了!”基安蒂愤愤道,“这些都是我自己买的,Gin,你得给我报销!” 琴酒没有理会基安蒂,他一把拎起渡边的后衣领子,把他往门外拖。 “你给我回去好好解释。”琴酒咬牙切齿地说。 第49章 渡边被琴酒拉回了 [黑泽阵] 的住处,刚进客厅,他口袋里的仓鼠就跑进了自己的笼子里,还自觉地拉上了笼子门。 “Gin,你听我解释。”渡边挂在他的手臂上,“我不知道对面是基安蒂他们,我以为是敌人在监视。” 琴酒把渡边推到沙发上,渡边捂着肚子的伤口吃痛地闷哼一声。 “你还知道痛?”琴酒俯身捏住他的下巴,“我看你玩得挺开心啊。” “我太无聊了,Gin。那个电视剧一不小心就看入迷了。” 渡边又使出了他最擅长的一招,装可怜。 “我一天都见不到你几面,就想找人说说话。”他哀怨地呢喃着,趁机反摸住琴酒的手,“给你发信息你又不回。我好想你,Gin。” 这一招还挺奏效。琴酒的面色明显缓和了一点。他把手抽了回来:“自己去把身上弄干净。” 琴酒走到大门处脱下帽子和大衣,刚刚挂到衣架上,渡边又扑了上来。 “Gin!”渡边一把抱住琴酒,把他压到墙上。 “你干什諵风么?”琴酒吃力地扯着渡边的胳膊,他脖子都被勒痛了。 “想抱抱,”渡边头埋在他的后劲处,闷闷地说,“就抱一会儿。” 他鼻尖在琴酒的耳垂下蹭蹭,又触到琴酒的脸颊,浅褐色的瞳孔里映衬着那双令他迷恋的薄唇。 “你身上有血腥味儿。”他额头蹭了蹭琴酒的鼻尖,“你没有受伤吧?” “格林死了,我没事。”琴酒把渡边推开了一点,“你先去换个衣服。” 渡边的脸上浮起粉红色,视线柔柔地黏在琴酒的嘴唇上。 “Gin,我可不可以......” 他没有等琴酒回答,就贴了上去,堵住琴酒微微张开的嘴。 一个温柔的,裹挟着欲望的吻。时间过去了很久,琴酒被摁在墙上吻得差点窒息。 他忍无可忍,摸着渡边的伤口狠狠掐了一下。 “唔!”渡边吃痛地放开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