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影都没有见到。 褚蔚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他还在这里期待什么? 顾兮还准备说什么,看见邬席没精神的模样,就没有再说了,离开病房,给邬席留下休息的时间。 “邬席,我们离开这里吧。”褚蔚抓住邬席的手说,“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邬席迟疑了一下说:“医生说还不能出院。” 褚蔚说:“没关系的,我问了医生,他说只要静养就行了,我住的地方就很安静,你肯定会喜欢。” 可是……邬席没有继续说下去,点了点头,继续待在这里他心里的期待就会一直存在,只要门外响起一点声音,他就会变得紧张起来,但每次都不是宋宴。 再待下去失望会越来越大,邬席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哭出来。 见邬席答应了,褚蔚十分的开心,立刻去外面借了一个轮椅,又替邬席套上大衣,防止他被风吹到受风寒。 一切准备好,褚蔚把手机按了关机,带着邬席躲过人群离开了医院。 邬席全程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褚蔚的小心翼翼,出租车启动的时候,他看见一辆黑色得车子停在医院门口。 邬席多往外看了一眼,就看见宋宴被邢玖扶着从车子里出来,看见男人的一瞬间,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屏住呼吸紧紧的盯着外面。 车子很快开走了,邬席脑海里还是刚才看见的宋宴的模样,他的腿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比以前更消瘦憔悴了? 手忽然被抓住,邬席从思绪中回过神,转过头,褚蔚正注视着他。 “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邬席想告诉褚蔚他对他并没有那种感情,但是看见男人眼里的喜悦,最后没忍心说出来。 再过段时间吧,慢慢来。 “谢谢。”邬席礼貌的抽回自己的手。 褚蔚住的地方很偏僻,如果不是他带路,邬席肯定找不到。 不过房子挺大的,像褚蔚说的那样,院子里有一片花圃,可以用来种花。 在这里住下后时间变得很慢,没有电视也没有手机,不能和外界有任何的联系。 邬席经常能在院子里的花圃忙一天,有时候,他又会坐在窗子前看着远处的山峦发呆。 他就这样没有打一声招呼走了,宋宴会着急吗?会像以前一样疯了一样找他吗? 这段时间的静养,邬席从未像现在这样看清自己的内心,原来宋宴已经在他的心里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他喜欢那个男人,即使那个男人不再爱自己,他依旧无法阻止自己的内心去爱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受的伤的原因,两个星期后的早上,邬席醒来后,忽然觉得胃里犯恶心,之后吃什么东西都想吐。 褚蔚看出他身体不舒服,提议道:“我待会儿去市里给你买点药。” 邬席点了点头,说:“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谢谢你的照顾,我想回去找楚衍。” 褚蔚顿住,低声道:“难道只有我们俩不好吗?” 邬席知道不能再拖了,叹口气,说:“对不起,我无法喜欢你。” “没问题啊,”褚蔚放下筷子,眼眶泛红,“只要我喜欢你就行了,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可以给你。” “褚蔚,”邬席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注视着褚蔚的眼睛,“因为我把你当好朋友,所以我不想用感情绑着你,以后你会遇到那个你爱他也爱你的人,你不用在我这里受委屈。” 褚蔚沉默了好一会儿,捂住脸,哑声道:“对不起,我骗了你。” 邬席愣住,心里隐隐察觉到什么,问:“你骗了我什么?” “在你昏迷的时候,一直照顾你的人是宋宴,他为了照顾你就连处理公务都放在病房里。” 哐当一声,邬席站起身,椅子跌倒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对不起,我太想和你在一起而骗了你……”褚蔚话没有说完,就听见关门的声音,邬席就这样不管不顾的飞奔了出去。 耳畔是呼啸的风喝粗重的喘气声,邬席拨开路两旁的灌木丛,沿着小路往回去的方向跑。 他没有想太多,那个经常在梦里出现的声音就是宋宴,昏迷的时候,邬席虽然没有醒,但他的意识能感受到一部分外界的声音,经常能听见一个男人在对自己说话。 这里离市区很远,邬席走了很久,在天快黑的时候看见了一辆货车。 货车司机人很好,让他上了车,邬席问司机借了手机,拨了楚衍的号码。 楚衍接通电话,听出来是邬席的声音后立刻激动起来。 “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打!知不知道宋宴快找你找疯了?” 听到宋宴的名字,邬席心脏咯噔一下,说:“宋宴还好吗?” “不好,快疯了,你要是再迟点回来,就见不到他了。”要不是楚衍用严肃的语气说出这段话,邬席会认为他在开玩笑。 “他现在在哪?”邬席说出来的声音都在发颤,他立刻去找他。 楚衍叹了口气,说:“你在哪,我去接你再说。” 邬席说了一个地址,货车司机把他放在那里,楚衍的车子很快就到了。 “你这段时间跑哪去了?”楚衍问。 邬席系好安全带,说:“和褚蔚住了一段时间,他一直照顾我,宋宴他……怎么了?” 楚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我们路上慢慢说。” “我真没想过你对宋宴这么重要,你消失后宋宴整个人像掉了魂一样,你要是当时在场肯定不敢相信那个男人是宋宴。” 邬席哽住,攥紧衣摆,低声道:“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已经把自己关在你的房间快一个星期了,谁去劝他都劝不了,我前两天进去看了一眼,他抱着一个盆栽,对着它喃喃自语,简直像疯了一样。” “盆栽……”邬席忽然想到在花房里听到的两个仆人的对话,胸口像有把匕首划开心脏鲜血淋漓。 楚衍继续说:“是啊,就一个盆栽,还有他那条腿,顾医生说,要是再不治就废了,别说走,连感觉都不会有。” “他的腿怎么了!”邬席惊讶道,他记得临走的那天确实看见邢玖扶着宋宴下车的。 “对了,你还不知道,”到了红灯,楚衍停下车子,“你中子弹那天丁香餐厅发生了爆炸,宋宴被压在废墟里,我当时参与了救援,宋宴被发现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我们先救你。” “他不知道你已经被送进医院了,一直喊着让我们先救你,不要管他。” 楚衍的话到这里停下来,因为他看见邬席捂着脸哭了,身子微微颤抖着。 他叹了口气,看向车窗外鲜红的车尾灯,说:“其实吧,我说句心里话,宋宴真的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