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过往的一切。 宋宴半蹲下来,把花束放在墓碑前,低声道:“阿荨,对不起。” “答应你的事,要保护好邬席,结果真正让他受到那么多伤害的罪魁祸首就是我。” 宋宴说到这停顿下来,心口一下子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祀林寺,冷冽的风化作千万个刀片割着伤口,疼痛让他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也许,宋鑫说的是对的,邬席所有的不幸都是他带来的,只要他放手,男人就会拥有更幸福的人生。 “阿荨,”宋宴的声音低哑,被风一吹就散在空气中,“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邬席。” 清晨,邬席抱着膝盖在床上坐了一夜,昨天宋宴和宋鑫再底下说了什么,他一句没有听清,他试着拍打窗子,想吸引宋宴的注意力,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宋宴就这样离开了。 咔哒一声,门开了,宋鑫出现在门口,他还和以往一样,扎着马尾,戴着金丝眼镜,白色的高领毛衣衬托出他的脸更加苍白消瘦,让人觉得他是个很需要被保护的人。 “你想清楚了吗?”宋鑫问。 邬席攥紧衣袖,缓缓抬起头,眼眶泛着红,透出冰冷的恨意。 “想清楚了,我要杀了那个杀人犯。” 宋鑫露出了然的笑,说:“不着急,直接杀了他多便宜啊,我们一起演出戏,慢慢的折磨她,怎么样?” 邬席压住心中的恨意,看向宋鑫,说:“只要能杀了他就行。” “不要那么心急,”宋鑫拍了拍邬席的肩膀,“对于猎物,要慢慢品尝才够味。” 他和宋鑫的距离很近,只要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就可以让他断气。 但是现在不行,他已经很就没有吃东西了,力气使不上来,很大的可能会被反杀。 忍住心中的恶心感,邬席开口道:“我没有你那么恶趣味,我只要替姐姐报仇。” 宋鑫眯眼笑:“我就喜欢你这样果断的性格,太可惜了,要是你没有和宋宴做过,没准我会考虑让你做我的情人。” “不需要,”邬席拍开宋鑫的手,“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一个人的情人。” “宋宴应该就喜欢你这样的小脾气吧,”宋鑫笑眯眯道,“待会儿收拾收拾,晚上我送你去丁香餐厅。” 邬席心脏咯噔一下,慌张的抬起头,丁香餐厅就是邬荨死去的地方。 宋鑫勾起唇角:“这样不是更刺激吗?” 邬席浑身发冷,藏在被子底下的手紧紧的攥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等宋鑫离开后,有几个手下送了一套衣服给他,让他换上,邬席全程十分的配合,女仆端进来的饭也吃的干干净净。 只是在收拾碗筷的时候不小心碎了一个碗,邬席趁着这个机会偷偷拿了一块碎片塞进口袋里。 餐厅里没有其他人,一张桌子上摆着浪漫的烛光晚餐,落地窗外的城市灯火灿烂似银河,长蛇一般往黑暗处蔓延。 邬席坐在椅子上,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门口,他的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宋鑫正坐在身后的房间里监视着这里的一切。 “不要太心急,按照我说的来。”宋鑫说。 “嗯。”邬席垂眸看向四周,看似黑暗没有任何人的空间,到处都是摄像机和杀手,要想逃出去是完全不可能的。 到了时间,宋宴在门口出现,他还穿着结婚当天的礼服,只是头发凌乱的垂在额前。 看见邬席的一瞬间,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惊喜,只是一秒,又收敛回去。 宋宴压住心中澎湃的情绪,迈着从容的步子走了过去。 男人看起来瘦了,明明才几天不见,脸色也愈发的苍白,宋宴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惜,让他想立刻把男人拥进怀里。 “你还好吗?这几天宋鑫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事?”宋宴压低声音询问,他知道周围肯定有耳目。 “鑫哥一直对我很好,”邬席的声音冷淡,静静地注视着宋宴,“一直以来会伤害我的人是你吧?” 宋宴愣住,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难道不明白吗?”邬席攥紧拳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冷淡点,“宋宴,你太可怕了,你拿姐姐的死来逼迫我和你结婚,结果,真正害死姐姐的凶手就是你!” “我没有……” 宋宴话没有说完,邬席就打断了他。 “别想再欺骗我了,你就是一个虚伪的骗子!”邬席拿起手中的刀叉对着宋宴,他的手在颤抖,眼眶发热,死死盯着宋宴。 快点走……不要待在这里…… “很漂亮,继续,把你在部队受的苦,还有孩子如何流掉的,全说出来,告诉他你是如何的恨他。”宋鑫眼里散发着兴奋,看着屏幕上宋宴的表情,心情极度愉悦。 邬席沉默,没有说话,宋鑫眼神冷下来。 “难道你对他还有感情?” 邬席瞥见宋宴身后,黑暗中一个人举着枪对着这边,他咬紧牙,缓缓挤出一句话。 “宋宴,我恨你。” 宋宴的心口像有一把匕首在来回搅动着,鲜血淋漓,他想说什么,但是嗓子眼被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充满恨意的目光,深深的刺进他的胸膛。 “原来你已经如此恨我了。”宋宴哑声说,整个人在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总是笔直的腰板像被木棍打断微微佝偻着,他注视着邬席的眼睛,轻声道:“邬席,你有没有爱过我?” 作者说: 没有没有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64章 求你不要说不爱我 邬席心脏一震,刀割般的疼痛以摧枯拉朽之势吞噬着他的身体,手不受控制的抖着,泪水溢满眼眶。 他的嘴唇发颤,缓缓吐出四个字:“从来没有。” “不可能,”宋宴一把抓住刀叉,锋利的刀刃立刻划破他的掌心,鲜血顺着掌心滴落下来,他的眼眶发红,紧紧盯着邬席,“如果你不曾喜欢我,为什么……” “我对谁都这样,”邬席听着自己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个旁观者,“我没有特意等你回来吃饭,只是凑巧而已,你的纽扣也是我看不下去才缝好的,换作是谁我都会这样做,并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你,当时我寄人篱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我不相信!”宋宴凑近,伸出满是血的手想碰触邬席的脸,但是被躲开了。 男人立刻侧过头,浑身透露着抗拒的信息,宋宴停下,攥紧拳头,收了回去。 “你是不是因为不肯原谅我,才说出这样的话?”宋宴的声音低哑,像是在哀求。 哀求邬席不要再说一句绝情的话,他能接受邬席恨他,但他无法接受,从始至终,男人都没有爱过自己。 这不是真的,宋宴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