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出门在外更危险吗?你……”等了一晚上的时禹刚迎上去,却发现昏暗视线里,少年嘴角有破裂的伤口。 “打架了?” 盛啖却像是没听到,径直往房间里走,可下一秒,那抹身影挡在前面。 一米八几的身高直接把房间出口堵死。 “被谁欺负了?” “是上次小巷那伙人?” “报警了吗?”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爱打架。” “打输了不好意思开口?” 盛啖忍无可忍,觉得自己再沉默下去,眼前这男人还能说出更扯的:“有没有人说你很像一个人。” “谁?” “老妈子。” “……” 说完这句,盛啖竟觉得十分形象,原本烦躁的心情在脑补出时禹一顶红发装扮成老妈子模样时,瞬间好转不少。 男人抿着唇一言难尽的表情,更让他控制不住侧过头笑了出来。 可这一笑,拉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气。 突然,盛啖的下巴被捏住,时禹凑近在他嘴角边看了看:“白白净净的脸,怎么就成水彩画了。” “……你能不能闭嘴?” “行。”时禹手没放开,一本正经地发问:“那能笑吗?” “……” 这几天的相处,盛啖更加肯定,搞研究没有几个脑子是正常的。 他想绕过去,可钳着他下巴的手半天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突然,那张脸毫无预兆凑地更近。 温热鼻息喷打在脸上,带着男人独特的香气,盛啖呼吸一滞,这种距离让下意识想要逃开,抬头却撞进那双狭长眼眸。 浅棕色瞳孔倒映着他的模样,眼尾微微上挑,在专注看着一人时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 他的心在沉默中骤然加速,脑海闪过那天男人似在玩笑的话——想和学生搞个AA恋。 “同学。”盛啖脑袋上突然落下低沉的嗓音,拖腔带调听着是那么不正经,可看向他的眼眸却格外认真:“近看才发现,你的五官其实没拳头那么有攻击性,反而,好看地有点过分。” “……” “所以,可以亲一口吗?” “……” 盛啖发现,有些人不要脸起来,老天都后悔让他下凡。 就像上次借着自己一米八几的身高挤不下沙发,非占他大半张床,隔天醒来一句“一整晚你非往我怀里钻,守了二十六年的贞操一夜间没了,公平点,收个利息。”,然后真在他脸上讨回所谓的利息。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下地狱阎王都嫌这是个无赖。 “你……”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眼前倏地落下一片阴影。 被打伤的嘴角被柔软的触感轻轻碰了下,动作温柔的不像是亲,反而像在安抚他的疼痛。 时禹看着眼帘中完全怔住的少年,唇角不觉勾起。 他才不像他哥,明明觊觎已久,还搞什么网恋,玩什么套路,相比花里胡哨一堆再把人拿下,他更喜欢简单粗暴的。 比如现在。 毕竟这种事做起来一回生,二回熟,三能更不要脸。 在那拳头挥过来之际,他拿出早准备好的药代替,替少年擦拭嘴角的伤口。 当被划过的唇角被清凉感代替时,盛啖猛然回过神,拳头明明握得咯吱响,可昏暗中那抹红晕还是悄无声息爬上耳廓。 为什么不打过去? 就算是有礼貌的耍流氓,不应该直接拳头教做人吗? 意识到拳头突然失了效果的盛啖猛的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去哪呢?” “买502。”盛啖头也不回。 “行,正好。”要被502封嘴的某人不但不怒,反而悠哉地靠在沙发上:“堵上说不了话,用亲来交流更方便。” 回应他的是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时禹指腹抵在唇边,笑容止不住上扬。 虽然只是划过嘴角,可那一瞬的气息……还挺甜。 十分钟后,他的手机响起。 是那位别扭出门的盛同学。 时禹接了起来:“同学,是想清楚要答应我了吗?” “时禹。”那头的盛啖语气突然变得十分严肃:“我看到池凌了。” * 在得到池凌的行踪后,时淮衍立马派人跟踪过去,可监控显示,他只在那一晚凌晨的时候出现过,从拐角处消失在监控下后,就再也找不到踪迹。 虽没顺藤摸瓜找到明荭,但也验证之前的猜测没错——明荭没走远,而且可能就在这附近。 婚礼前一天,池闻景开始紧张起来,他把准备出席当伴郎的宁一和盛啖约出来逛一逛散散心。 期间怕他多想,盛啖只字不提那天遇见池凌的事:“等宝宝出生后,我就晋级为干爸爸了。” 旁边的宁一一听,不依了:“盛哥,要讲究先来后到。” “其他事可以商量,这个不行,你得尊老爱幼。” “盛哥,你变了!” 三人一路谈谈笑笑,再加上有宁一在,池闻景心情放松了不少。 他刚想开口接话,兜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希望你接下去还能像现在这样笑地那么开心。] 第93章 贱人,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希望还能像现在这样笑地那么开心。 尽管没有署名,可每个字里无不透露着一个消息——发信人正躲在暗处看着他,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为了不打草惊蛇,池闻景脸上没有过多的不安情绪,而是不动声色把短信发给时淮衍。 当天晚上,一个中年男人被带到警局的审问室,他便是商场监控里一直跟在池闻景身后的人。 面对警方审问,他的理由很简单:“听闻时大少爷婚礼在即,既不对外公开,那我好奇下那位未来时少夫人的样貌也不过分吧。” “说我另有企图?你们有证据吗?” 短信是境外号码,眼前这个来自乡下之地的中年男人没那么大本事能屏蔽警方的追踪。 可他身上依旧有洗不掉的嫌疑,三言两语更糊弄不过去,见没有立马要放自己走的意思,他开始闹起来:“没有证据不能抓人,资本家就没有王法吗?我要请律师!” “听见没有?我要请辩护律师!” 声音在关上的门中戛然而止。 负责主审讯的人回到监控室,走到男人的身边,“时少爷,您看现在这情况该怎么处理?” 时淮衍看着屏幕里情绪激动的人,眸底冰冷无情:“让他请,该走的流程可以走,再给他做个尿检,还有,这期间,不要给他水喝。” 虽不知道为什么时淮衍会下令这么令人费解的要求,可对方还是恭敬地点头:“好的。” 这场不对外公开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