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住少年的恣意洒脱,反而让那些异样眼光,成为最不堪的低俗。 “时少爷!”池雄想把人拦住。 “有什么问题,直接和时氏律师联系。”男人顿了几秒,话里充满警告:“还有,我不希望我家小朋友受打扰。” 一句话,直接断了池雄想重新当慈父的心思。 所有人目送着男人离开,一场闹剧看似收场,却无人不对今日最是焦点的少年有了新的改观。 这些年独自在外坚韧自立,默默承受外界所有舆论。 反观公认的池家少爷,遇事慌张哭得不像个Alpha。 谁才是真正能让池氏集团起死回生的人,已经成了定局。 今日彻底丢尽脸,最后却只能赔笑把佛送走。 池家一家三口脸色难看,各有心思。 “爸,你怎么让他就这样走了!”被夺走一晚上的焦点,还摇身一变成攀上枝头的凤凰,池凌哪里甘心。 “还嫌今天不够丢人吗!”池雄怒斥道。 “你,你凶我?”这么多年,池雄第一次对池凌这种说话态度,今晚够是憋屈,手腕到现在还疼着,池凌越想眼泪越憋不住,气呼呼地跑掉了。 爸妈顾忌时家势力,他可不管。 池闻景凭什么,凭什么能让时教授喜欢。 不过就是占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四处勾引留情。 他一定要撕碎这张假面具,让时教授彻底看清楚。 池凌一路追到停车场,在那辆低调的豪车离去前,冲上去拦在前面,“时教授,我有话要跟你说!” 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传入车内:“你千万不要被这张脸骗了,他妈妈是个神经病,当年把他关在房间早把他也逼疯了,现在装出来的不过都是假象。 就算那女人再疯也是他的亲生母亲,可他池闻景这么多年从未去祭拜过,连当年丧礼都没有出席,这种人的良心早被狗吃了!” 第40章 老公,人家还要嘛…… 刺眼车灯照射在池凌身上,他看不清驾驶座男人的神色,却知道那双凌厉眼眸危险地要把他吞噬。 可这些比起今日受的委屈,都算不了什么。 对,他还有证据,足以证明池闻景是个疯子! “当年他被送进医院,连医生都鉴定他精神失常,这个疯子打伤了医生逃走,要不是池家特意压下来这件事,他早被送进精神病院了,他……” 他一直以来所有阳光形象都是伪装出来,为的就是盖住内心最阴暗的一面。 可话没说完,旁边突然冲出来几个黑衣人,把人拎起粗暴地往地上甩去。 来者各个都是强壮的Alpha,池凌手无缚鸡之力,狠狠扑倒在地,不死心地他冲着那辆车大吼:“那份鉴定书至今在他手里。池闻景你这个孬种就是不敢承认!” ‘啪’—— 一巴掌不客气甩在池凌脸上。 “你他妈敢打我?!”池凌震惊地捂着自己的脸:“你知道我是谁吗!” 从小到大,连他爸妈都不舍得碰他分毫,一个贱保镖居然敢打他?! 蹲下身的黑衣男子是时氏最得力的保镖,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在耳麦里传来男人的命令后,属于A级Alpha的强劲力道又不客气甩了过去。 池凌彻底被打懵在原地,捂着得以对称肿起来的两边脸,眼泪一下憋不住夺眶而出,“你找死!” 活了十八年第一次这么狼狈,池凌哪里甘心,可下一秒整个人从地上被人拎起来,所有咒骂声很快淹没在一片寂静里。 ‘砰’—— 这声落下,池凌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连身上所有通讯工具都被夺走。 这群人竟敢把他关起来! 仓库门被拼命拍打,可这个时间客人早散场,只剩一道惨叫声在僻静地下车库回荡。 * 窗外一道道灯光闪过车里,照下一片沉寂。 副驾驶座上,少年脑袋海绵宝宝睡衣的帽子遮住半张脸,眼睑微垂看不清神色。 从上车便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不管当年池家那些事的真正内幕是什么,时淮衍只在乎小朋友的情绪,只担心会受到影响和伤害。 看着反常沉默的人,时淮衍第一次后悔当初对池雄留了那点余地。 “小……” “停车!”突然,一直沉默的人开口。 语气急促,脸上神色变得慌张。 车子刚停下,副驾驶座的车门猛的被打开。 时淮衍刚绕过去,突然看到池闻景搭着扶手,整个脑袋快埋进草丛里。 ‘呕——’ 翻腾的胃终于得到缓解,池闻景长长舒了口气,靠在座椅上,在男人紧张的视线中,唇角勾出一抹笑:“衍哥哥,热,要透气。” 没心没肺的笑容,丝毫不像心情受了影响的人 时淮衍这才发现池闻景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靠近时身上那抹不明显的酒味才缓缓散出。 四目相接间,一双朦胧的桃花眼微眯,露出一个平时绝对不会做出的傻笑。 穿着海绵宝宝睡衣,搭配着傻乎乎的笑容,憨态可掬傻得可爱。 那时离开身边的小朋友嘴巴没停过,宴席上所有酒都挨个不客气品尝一遍。 所以刚刚池黛玉战斗到一半不是累了,而是醉了。 时淮衍悬着的心像过山车起起落落,最后只是无奈地笑出声,“小馋猫。” 他俯下身把人从副驾驶座抱出来,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池闻景觉得还不够。 身子还没站稳就伸出手:“衍哥哥,抱抱。” 不等时淮衍动手,这次小朋友意外的主动,踮起脚尖就要来个熊抱。 如愿钻进温暖的怀抱,池闻景舒服地闭上眼睛,双手不觉地搂紧,仿佛这样才能更加安心。 “宝贝?”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没了声。 低头一看,双眸紧闭呼吸均匀,吧唧着嘴,睡得正香。 恬静的睡颜仿佛这世间所有烦恼都无法打破,把一切舆论无法泯灭的干净的心小心翼翼封锁起来。 时淮衍心疼地抚摸着这张脸,他已经不想追究那个伤害小朋友的人是谁,只想用余生把人小心呵护,不让任何人再伤害到半分。 不知过了多久,时淮衍刚想把人抱回车里,可一动,怀里的人立马醒来。 夹杂着惺忪睡意的醉眼,带着几分情绪。 “宝贝,我们先回家。”时淮衍低声轻哄道:“在这里容易着凉。” 也不知是哪个字让小朋友不满意,突然蹦起,跳到时淮衍后背上,口齿不清地喃喃道:“我不,要衍哥哥背着走。” 尽管从这里走到家需要一个小时路程,可时淮衍没有犹豫答应:“好。” “慢点,晕。” “好。” “衍哥哥,你唱歌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