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看看这家伙要演到什么时候去。 而且故意做出一些含糊不明的举动,看队里的间谍忐忑自己是否暴露、强行补救解释,也很有趣。 但很可惜,现在的情况特殊,已经不适合再继续之前的模式了。 隐晦的事情忽地被放在了明面上,太直白了。三头犬目光微妙,这种事情有谁会真的正大光明说出来,怎么可能会告诉他。 你这么一问,他就这么一答,彼此说的还都是大实话,这叫哪门子特工。 不要小瞧这个行业了。 三头犬回避,把话题引到他的身上:“你自己怎么不说,你也不是雇佣兵吧。” 米哈伊尔:“克格勃。第一总局对外情报侦察部门。” 三头犬:“?” 米哈伊尔:“很正常吧,这边闹得这么大,就算瞒也瞒不住,一看就知道在做坏事,上司让我来看看。” 屋子里寂静了片刻,米哈伊尔笑容无辜,道出了实打实的真话,自在地就像是身处自己家。 这里,似乎是敌人的地盘。 他说了。 他竟然轻飘飘地说了。 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在呢,他就这么说了。 “就算你们知道了,又能拿我怎样呢。”米哈伊尔撑着下巴,“顺带一提,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而且其实也很好猜的啦。好了,三头犬,现在轮到你了。还有剩下的几个,你们准备好排队发言。” 不想说没关系,他会当着大家的面,帮着回忆一些细节,讲述一些故事。 只有一个人掉落真实身份,或许会很危险。 但如果屋内一群人都掉落了真实身份,那就相当于什么都没发生过。 别名[以间谍掉马为主题的温馨睡衣派对]。 米哈伊尔也没想把事情搞得这么突然,但故事要从不久前说起,他发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沉皿盈问他来自哪里,他一个不小心就给说了出来。 当时三头犬可清醒得很,他表面上无动于衷,心里面指不定想了多少。 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 没想到在这里失手了,虽说确实是救命的恩情,可是不做点什么的话,心里果然会有点不舒服。 米哈伊尔敲着手指,望了眼身侧的墙,沉皿盈就在隔壁,忙着给队友进行着心理辅导。 该怎么办好呢。 绿鹦鹉听见了满意的对话,得意地吹了个口哨。 一个小学姐扔出去,一群大鱼钓上来,它可真是太会打窝了。 来得不止是特种队伍,还有其他国家组织的特工,它想利用的当然不只是政府。 “各位,”绿鹦鹉毛茸茸的鸟脸上闪过狡诈,它的坑可没白挖,“合作共赢啊。” 小学姐暂时离开也挺好,方便他们聊点肮脏的事情。 再怎么小学姐也是它的朋友,绿鹦鹉不想拉她下水,也没有算计的太狠,它在这方面是个绅士。 意思是,不如榨干这群男人的剩余价值。 科拉肯沉默着听了一会儿,忽地开口打断:“我有个想法。” 他体型庞大,名声在外,体术出众,且现在精力充沛,和正在恢复期的其余人产生了对比。 科拉肯一开口,大家配合地安静下来,听他讲话。 “有关她要自己进去的事情...” 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科拉肯又不是特工,而且现在他连雇佣兵这行也不想干了,对他们的合作共赢不感兴趣。 有那个时间,他不如去忙别的事情,比如说他的家庭。 不能太多人一起去实验楼,但也不能放沉皿盈自己。 出于种种考虑,保险起见,两个人一起的话,就刚刚好。 菲尼克斯在隔壁犯病的时候,科拉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准备和沈皿盈两个人行动。 科拉肯瞥了眼隔壁,被安排了的家伙不在场,没有人插话和质疑他的提议,很好。 没有其他的意思,这叫合理分工。 这群家伙们各怀鬼胎,口齿伶俐,一句话能藏八百个试探,做出无数角度的解读,不适合他。 计划和博弈这种麻烦活,不如让菲尼克斯来。 ... 隔壁,两个人友好地在床上坐着。 氛围和谐,没在做坏事。 沉皿盈或许知道该如何抚慰他了。 菲尼克斯总把游戏挂在嘴边,他突然间精神紧张焦虑,没关系,来一盘游戏说不定就好了。 但地点错误。 隔着道墙的那边还坐着一群队友,事实也已经证明过了,这破宿舍并不隔音。 要是这边窸窸窣窣的,很容易引起怀疑。她是说之前答应菲尼克斯的换装游戏。 那群雇佣兵听力好,窃听技巧高超,随身携带多种工具,还都是思想并不那么健全靠谱的成年男性。 他们聊着聊着,突然嘴一闭,彼此再交流一下隐晦的视线,指不定背地里就怎么编排她。 更何况这里也没有好看的合身衣服,也没给他玩换装打扮的机会。 沉皿盈挨个抽屉拉开,翻了翻,只找出了几根鞋带。 原本的那个不行,但她可以先陪他玩别的游戏。 所以他们两个正在,翻花绳。 很有年代感的儿童游戏,菲尼克斯一直沉迷电子游戏世界,估计还没见过。 因为他原本还在焦虑的抖腿,现在已经彻底被吸引开了注意,催她动作再快一点,拜托e on,please。 翻花绳的动作再快一点。 朋友,请你把话说全可以吗。 之前有人说这游戏的水平和脑力挂钩,沉皿盈不信。 现在菲尼克斯手下不停顿,次次不重样,而自己却愈发无从下手,沉皿盈信了。 “等一下,我还在思考。” 菲尼克斯摘下了手套,修长白皙的手指勾着绳结,每根手指巧妙分工,又挑又压,扯出了各式花样,看得她有点眼晕。 沉皿盈低头为难,摆弄他的大手,翻来覆去地瞧,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形状是怎么弄出来的。 “你输了,”菲尼克斯语气得意,开始说欺负人的话,“让我摸摸兔子。” 沉皿盈竟有些感动,没错,就是这个口气,这种说话方式,熟悉的那个菲尼克斯又回来了。 安静了一小会儿。 菲尼克斯动作一顿,没等到了预想的回应,纳闷,他怎么没挨骂? 女孩儿乖巧地坐着,愿赌服输,倒是没关系,菲尼克斯便试探地瞧向她的肩膀。 原本趴着的兔子不见踪影,应该是留在了隔壁。 视线向下落。 ...不对。 菲尼克斯僵了几秒钟,护目镜后的视线挪开,脑袋也向另一侧偏了偏,有点不敢继续看了。 怎么还来真的啊。 他抖搂开手上的绳结,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