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总是这样。 ...奇怪,他为什么要说总。 科拉肯有些焦虑,一方面不知道麻烦的竞争者到底有多少,另一方面,沉皿盈认识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排除掉死了的,依旧还是剩下不少。 平时就算了,没有一口气全出现的机会。 但正式建立家庭关系是不是需要仪式,那东西好像叫婚礼? 怎么办,仪式现场全是人。 怎么办,他至少要出席自己的婚礼吧。 不能不办吗? 不行,已经申请过不想要小孩儿了,如果再提出个能不能不办婚礼的申请,一定会显得他这个人会很难评。 连个婚礼都不愿意给,科拉肯的形象愈发岌岌可危,说不定沉皿盈都会表情复杂地离他而去。 沉皿盈卷着杂志打菲尼克斯的头,忽地注意到科拉肯安静了有一会儿,他瞧着有点萎靡不振。 “你怎么了?”沉皿盈问。 因为看杂志被抓包所以这样吗?沉皿盈觉得真没什么的,如果他想,他们还可以一起看。 菲尼克斯:“他可能在回味杂志内容。” “不是,”科拉肯很小声,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有点走神,“在想婚礼的事。” 沉皿盈:“你怎么小了!菲尼克斯,看你做的好事!” 菲尼克斯被狠狠瞪了一眼,纳闷,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一直都是这么讲话啊。 但沉皿盈投来的视线太伤心,菲尼克斯想了想,思索了会儿科拉肯到底想表达什么,还是体贴地来救场了。 “没关系,我可以代替你出场,”菲尼克斯自信,“反正我们也都挡着脸,没人会发现的,这就是覆面的好。” 第80章 画面一转,沉皿盈正跪坐在寝室的地板上。 准确来说,是跪在在隔壁寝室的隔壁寝室。 这边是男寝楼,但这个寝室地上铺了玫粉色的海绵垫,还收拾得很干净,跪坐在上面一点也不硌得慌。 实在太体贴了,沉皿盈猜原住户应该是个男同。 但她现在情况特殊,还是别想那么多比较好。 沉皿盈正襟危坐,动作略有拘谨,抿着嘴唇,一点大气也不敢出。 一群或站着、或坐着的强壮覆面男人聚在一起,将寝室挤得满满当当。 寝室屋子本来就不大,现在更是没了能落脚的地方。 请把门打开,哪怕发出一点点声音也要来救她。 被一群高大的重装雇佣兵围在中间,沉皿盈缩着肩膀,坐在地板的海绵垫上,大腿上压着快和自己大腿一样粗壮的男人手臂。 手臂青筋暴起, 滚烫的温度甚至透过了衣物,直直地烫了过来。 胳膊的主人也半坐在地上,他后背抵着柜门,烧得神志恍惚,眼睛睁得不是很容易,声音含糊:“医生,帮帮我,我好难受...” 男人的衣物装备印有政府的标识,打扮和三头犬类似,他们应该同属于一个特别行动小队。 沉皿盈猜他应该也有对应的头罩,但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于是脑袋露着,只剩下黑面罩,上面蹭上了几根鸟的羽毛。 哪怕他已经烧得快没力气了,还是努力勾着手指去抠沉皿盈的衣角,生怕她会离开,想把人留下。 “求你...” 挺大个体格子,但瞧着很狼狈,还有点可怜。 像这样的,还有4个。 沉皿盈咽了咽口水,腿都快要压得没有知觉了,求助般地向正站着围观的3个队友投去视线。 三头犬沉声:“拜托了。” “啊?我?”沉皿盈没有底气。 三头犬:“你专业对口,尤其是对奇美拉,他们这是奇美拉病毒,我们了解不多,不敢乱用药。” 沉皿盈很想反驳,兽医是兽医,奇美拉研究是极其不道德的分支,并不能算是一门专业,更关键的是她压根就没能挤进研究组里。 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劫、要肩负起救人的重任,她当初真不如主动给导师塞房卡,以示决心。 怎么救啊沉皿盈。 不行,你们几个的站位这么拥挤,搞得她脑子里没什么正经专业的医学知识,全是DVD影像素材。 再等一下,她在思考。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 几分钟前,沉皿盈还在跟科拉肯他们闲聊,甚至都没来得及疑惑“啊?你说什么婚礼?”“啊?你为什么声音又小了?”,还有“菲尼克斯你在那里说什么话呢?”,指责他散发着的并不是纯粹好朋友or好兄弟的光辉。 三头犬急匆匆地推门,直奔沉皿盈而来,很需要她的帮助。 他在隔壁找到了之前一起出任务的队友,几个倒霉蛋原来还没牺牲,只是被鸟怪捉起来困住了。 只许人养鸟,为什么不能鸟养人。 养人法则:三天喂食,五天喂水,七天换人。 队友们恰巧就塞进了这附近,迷迷糊糊地听见了三头犬的声音,用撞击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队友很感动地问,三头犬你是特意回来救我们的吗? 三头犬静止了1秒钟,随即语气坚定地回答说,是。 做人要圆滑。 但他们虽然没死,瞧这样子像感染了什么病毒,状况不对,估计也离死不远了。 要么高温发烧烧死,要么烧傻。 眼瞧着离自己最近的小伙眼皮要合上,沉皿盈顾不上跟三头犬反驳,拍了两下这位病患的胳膊,尝试唤醒他的意识。 “朋友,你从哪里来?” “哦,妈妈...苏联。” 旁边的男人状态甚至还不如他,呢喃自语:“妈妈,我好像看见了...双子塔?” 为什么一声一声的喊她妈妈,别喊了,等你们彻底清醒过来一定会羞耻到后悔的。 沉皿盈纳闷,顺便默默把打火机藏了藏。 不是的孩子,那是双子塔打火机,周边,你懂吧。 一群覆面壮汉, 5个神志恍惚、浑身发热,旁边还站着3个紧张围观、等她救治队友,一阵压力骤然袭来,沉皿盈顿时冷汗直流。 该如何解释她确实是学医,但学的是兽医。 还只学了本科的一半,水平是上个期末连挂数科,并且只擅长动物分娩。 沉皿盈暗暗给自己鼓劲,不要慌,人类也是一种哺乳动物,沉皿盈你可以的。 腿边的地上摆着不同的药剂,一部分来自他们的医疗包,还有一部分来自她学弟的宿舍。 她学弟当初负责鸟奇美拉的研究,这半年也没完全放弃学习,前后留存和新攒了不少东西,总有一款能拿出来救人。 沉皿盈仔细辨认,还好她大致能认得。 事发过后的这半年里她一直有在努力,三头犬说的对,在场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 沉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