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 你们有理。 沉皿盈悻悻闭嘴,悄悄勾住手指,碾脚尖犹豫,可是这要她怎么答。 有人给做家务, 有人给做菜,还有勉强对口的工作, 有一堆养眼的学员可以看...真是画了好大一张饼。 这饼听起来香,香得有点噎。 沉皿盈又不是大傻瓜,知道事情要从正反两面考量。 好处说完了,坏处呢? 她不要跑8公里特训累得呕吐晕倒然后被迫做胃镜啊。 人权一定很少,不能答应。 沉皿盈指尖暗暗用力,怨念地瞄科拉肯,突然问这种问题,想都知道是故意的,他们怎么就知道故意欺负人。 可真会利用时机。 旁边的鸟怪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它实诚,而且很会听语气,在应答前甚至还学着迟疑了几秒钟,有些扭捏地说了“好”。 沉皿盈立刻丧失了表情管理,也顾不上在心里骂他们了,慌张甩头看向旁边的[双胞胎] ,眼神里写着惊恐。 真的假的。 为什么还会迟疑,为什么还会扭捏,为什么看起来比她还真? 为什么就那么应下了! 科拉肯和菲尼克斯的脸挡着,一个比一个严实,瞧见了女孩儿给出的反应,转而看向另一个,反应倒是很平淡沉稳,看起来。 沉皿盈是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她猜测他们后面的脸要笑烂了。 她慌张地摆手,目光在鸟怪和科拉肯他们之间切换,假货的发言不能算数! 又不是她本人说的,这算是诈骗! 把手机拿来,打开应用商店,现在就下载反诈APP。 鸟怪应太快了,都没给真品缓冲的时间,还无形中坑了她一把。沉皿盈没能耐地握紧拳头,气得想给这只鸟一拳,她怎么就没把所有的鸟蛋都掏了呢,不给它们孵化机会好了。 注意到她蠢蠢欲动的小动作,菲尼克斯用枪管敲沉皿盈脑袋,警告:“不许内部斗殴。” 沉皿盈:“好的,波兰流亡政府。” 菲尼克斯:“按理来讲,小粉花会犹豫一段时间,然后屈服。这个还没同意,应该是假的。” 科拉肯也点头,按照他对沈皿盈的了解,女孩儿会不好意思地说“那好吧那行吧”,然后半推半就地应下。 毕竟她抗拒的心理不是那么强烈,只要没坚定地一口回拒,那就是有很多吸引她的地方。 只差一个契机,推一把就好了。 沉皿盈:“...你看人真准。” 不得不,被迫,不情不愿,非自愿地应下。 不是的,她平时都不说这种话的,也不会想那种上不来台面的事情,更不会轻易地同意。 她和罪恶不共戴天。 但是现在枪口正指着脑袋啊。 “我...好了吧”沉皿盈故意说得含糊不清,试图给自己留点余地,如果之后他们再提,她就说当时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科拉肯展现了他身为德国人的严谨,刚刚那种不能算:“要再清楚一点。” 沉皿盈咬唇,别开视线,盯着地面小声:“我去...就好了吧。” 菲尼克斯:“不行,要直视我们,然后带着沮丧的表情说再清楚一点。努努力,你可以做到的。” 越听越不对,这是什么服从性测试吗。 三头犬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们,纳闷,怎么全是乱七八糟的情报。 针对越来越有指向,可着她一个步步紧逼,沉皿盈不信他们还没认出来。 她恼羞成怒,不想说了,但头顶一沉,菲尼克斯又在拿枪管压她的头,仗着有身高有武器,胁迫的意味很浓厚。 沉皿盈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开口就泄气:“我先跟你们回去开训练营就是了。” 不想再留下更多把柄,尤其不想再来一次,沉皿盈刻意让自己抬头,艰难地和科拉肯产生眼神交流。 女孩儿表情沮丧,这样子应答莫名有点羞耻,她有点和社恐状态的科拉肯共情了。 老公哥是在报复她昨晚欺负人吗? 菲尼克斯确认:“录音了吗?” 科拉肯:“嗯。” 录...什么东西? 沉皿盈茫然,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她震惊地倒吸一口气,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了。 科拉肯留下了想要的证据,终于可以准备换些问题,重新来辨认真假。沉皿盈怨念地盯着他瞧,她绝对是被故意算计了,这几招非要在队友身上用一遍是吗? “那你会和我生蛋吗。”科拉肯回归正题。 红眼苍蝇头罩遮着头部,模糊的玻璃透不出科拉肯此时具体的表情,让他能一本正经地问出这种荒谬的问题。 动物之所以是动物,奇美拉之所以是奇美拉。 有鸟提到生蛋就眼前一亮,精神气十足,整张脸都在焕发生机,满是期待地看他:“可以吗?” 沉皿盈:“不了吧哥,你都已经有两个了。” 一个女孩儿浑身灰败,惨淡得口红都黯淡了。另一个眼睛亮晶晶,高兴地舔了几下嘴唇,唇彩因此变得更水润。 好,科拉肯已经找出来了。 科拉肯摸摸正失落那个的脑袋,但其实还挺喜欢另一个的表情,如果沉皿盈也能来一遍就好了。 当然,生蛋不可以,一方面生不出来,另一方面不是说好不要孩子的吗。 菲尼克斯很配合,顺着设定走,体贴询问:“你们要准备那个什么了吗?” 沉皿盈冷脸骂人:“臭不要脸。” 另一个有点不好意思:“可以吗?我好像要到**期(estrus)了哦。” 科拉肯动作一僵,思维不受控制地顺着发散,不敢再看她。菲尼克斯突兀地噗嗤一声,实在没绷住。 沉皿盈听不下去了,也看不下去了,她无助地捂住脸,恨不得删除掉这段记忆。 别用她的脸说那种话! “听起来都像是她会说的话,真难认啊。”菲尼克斯为难。 沉皿盈闷闷出声,带着泣音:“菲尼克斯,你个混球。” “没办法了,那这样吧,你跟那个,”菲尼克斯揽过骂他的这个,跟科拉肯提议,“我跟这个。鸟类有estrus ,这么好的机会就给你了,好兄弟。” 科拉肯面无表情,选择开枪。 这下一只鸟奇美拉都没有... 大家都没来得及注意的地面,两只兔子正在掐架,它们长得也一模一样,仔细看,是之前趴在沈皿盈肩膀上的那个。 后腿猛蹬,站起来压着挥拳,明显是正品优势更大。 鸟怪奄奄一息,被拔了一地鸟毛,兔子打赢了,眼神不屑,呸一下吐了个口水,又重新爬回到沉皿盈的肩膀。 脑袋一埋,瞬间就像个无害的毛绒挂件。 沉皿盈忍不住感慨,兔子和鸟的关系都